可即便如此,这桩差事还是要办的,成果总要落个清楚明白,也算对他们的一干迷惑有个解释。
谢逸听了范皓的问话,却冷酷的反问道:“跳下诛神台就必然会灰飞烟灭么?”
范皓见孟婆并未真活力,又见谢逸一向未曾出声,只好持续开口问道:“孟娘可知,上古期间九天之上曾有过一名主司风晕的神祗,名唤飓母的?”
“两位无常君,本日不办差么?”
范皓一愣,方知孟婆曲解了他的意义,忙歉意的鞠躬道:“不敢不敢!是来向孟娘探听一件万年之前的旧事。”
耿傍眨了眨眼,难堪的回道:“这我如何数的过来?当比我这身上的牛毛还多!”
孟婆撇了撇嘴,还是哈腰清算着锅碗,却笑道:“谅你也不敢!甚么事啊,说吧!”
孟婆这番长话,说的范皓云里雾里,说的谢逸也非常惊奇。冥帝既是晓得此事,却为何要命他们去做这无勤奋?莫非真是他们猜想的那般,冥帝的企图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范皓站到谢逸身后,不自发的伸出双手,落在谢逸清削的双肩上,殷勤的揉捏着。
回到住处,谢逸没有进屋,又风俗性的坐在那块白花中的青石板上,低头思考着孟婆报告的有关飓母之事的各种细节。
范皓一愣,谢逸较着是在打趣他,令他刹时明白本身竟然想偏了重点。不由得将谢逸的双肩朝后一扳,按靠在本身身上,促狭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熟谙我。”
孟婆俄然又气道:“婆婆骂的不是你们两个。不过,婆婆劝你们还是别找了!因为……你们底子找不到!”
“抢!”罗刹抖搂着红缎袍下湿答答的下摆,不疑有他的确认道:“如果不抢,岂不是白白躲在何如桥下偷听半天他们发言吗?害的老子都湿了身!”
谢逸抿唇笑而不语,任他随便玩弄,眸光却投向别处。
终究送走了最后一个投胎的鬼,孟婆长叹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才要转手清算锅碗瓢盆,眼角余光瞥见吵嘴无常仍旧站在不远处耐烦的等着她。
“啊……”耿傍开窍的一拍脑门,笑道:“你是说,冥帝实际上是命吵嘴无常去寻那飓母的未婚夫千重神君?但是冥帝寻他做甚么?”
孟婆本日实在是太忙了,可两位鬼君却温馨的等了她好久,也不知他们来这何如桥寻她所为何事。
孟婆直起家来,转头望向吵嘴无常,面上却添了几分不悦的冷寒。
耿傍抓了抓脑袋上的一撮牛毛,更加不解的问道:“阿谁……投石问路是甚么意义?”
耿傍憨憨的笑道:“那我们还抢不抢功?”
……
情深意笃也一定能步步跟从,寻不得一定是双双躲在了六道循环当中,也或许,相互早已健忘了对方,各自懵懂的转世循环,又如何会像范皓想的那般道理故事一样凄美动听?
“孟娘休怒,并非冥帝命我们来问孟娘的,而是从转轮王处得知孟娘在这冥界已久,或许体味一些蛛丝马迹,是以才来滋扰,孟娘若不肯奉告,吵嘴无常这便告别了。”
吵嘴无常对望一眼,有些惊奇孟婆的变态,却不好诘问启事,只沿着孟婆的问话,实话实说道:“只因冥帝有令,命无赦与必安寻觅阿谁消逝了万年之久的飓母孤魂……”
范皓捏肩的行动一滞,旋即恍然大悟:“必安,你是说,他们或许并没有灰飞烟灭,而是在六道循环当中藏起来了?这不太能够,任何仙神从诛神台上跳下去,他的躯体灵魂、修为法力、包含义念都会全数消逝。纵使飓母神祗与那千重神君情深意笃,可入了六道循环也不成能再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