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已经降了……”
事已至此,她却不想坐以待毙。敌众我寡的景象下,即使武功再高强,也不能以一当百,而论争略,她虽读过兵法战法,但比起那人,却要甘拜下风。
萧琮看准机遇侧身扣住沈乔右腕,同时飞起一脚袭他下盘。
冷寂云过来将一件深灰锦袍披落她肩上,回顾瞄了瞄笔挺没入空中的树叶,叹道:“这与第四重心法相共同的招式已经短长非常,倘若今后冲破了其他几重,我可再也赢不过你了。”
只见两人身影越来越近,在离地一丈远时,萧琮伸臂捞住了沈乔的后襟。
右脚踏出的一刻,他仿佛已经提早感遭到胜利的欢愉,飘飘然如在云端。
萧琮微惊,她清楚记得吕修白前日入关修炼,特地交代了将比武之期延后几天,如何又临时脱期?
冷寂云大惊,恐怕她又是和那日一样,忙扶着她问:“如何回事?”
而萧琮身上还是常穿的一件素衫,新浆洗过的衣料洁净笔挺,趁着女子仗剑而立的英姿,自成一番气度。
耳边劲风吼怒,身下空荡荡不着一物,吓得他再顾不得其他,大声哀叫起来。
萧琮摆摆手要他放心,喘了口气才道:“我已练成第四层心法,却还把握不了第四层的剑招,不要紧,稍事调息就好。”
正笑闹着,萧琮忽地弯下腰,以单手捂住了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却见萧琮俄然跟着跳下了塔尖,女人素色的长袖与袍角飞扬,黑发在疾风中鼓荡,远了望去,如同一只健旺猎鹰自高空爬升而下!
远山派和南天帮都是邻近的大帮派,人数浩繁,可与药师门对抗,可两边从未结过梁子,如何会俄然起了抵触?
沈乔也晓得局势严峻,便道:“既然有内奸来犯,大师先跟我杀退他们!”说着就要带领世人往山谷的出口方向去。
萧琮扬剑一指,对沈乔道:“出招吧。”
再说这边厢,沈乔在地上滚了几趟,勉强爬起来时浑身高低都沾满灰尘,狼狈不已。
台下众弟子收回“哦”的一声惊呼,但听靴底踏过木梁,收回连连闷响,沈乔已一鼓作气攀向塔尖,使个金鸡独立站在了最上方。
他余光向下一扫,果见萧琮紧跟了上来。
天方拂晓,世人尚在熟睡,唯独丹碧轩内传出阵阵舞剑之声。
现在除沈乔和萧琮两人立于台上,掌门的其他六位门徒都已分坐擂台四周,身后陪侍着各自一脉的第三四辈传人及浅显弟子。
老三周堂见沈乔又看向本身,忙得连声道:“我是誓死跟随大师兄的。”
他决计令本身沉着,却如何也忍不住心脏狂跳,目光闪动。
“五师妹你……”
沈乔好端端站在台上,看着她道:“你分开台子就算是输了,还不叫大师兄?”
萧琮看着那高塔不由双眉紧蹙,原觉得只是比武较量,点到为止,现在看来这叮咛建塔之人清楚欲置人于死地,实在用心暴虐。
未几时,有三名穿蓝布衫的年青弟子到来,替沈乔传达了一个时候后比武开端的动静。
老五看看柳行,又看看沈乔和萧琮,明显非常难堪,但她踌躇再三,终是向萧琮走畴昔:“我老五向来是听四师兄的,但师兄既然是非不分,吵嘴不明,我……我也不能听了!”
沈乔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反了!”
萧琮手握软剑,脚尖点在根金饰树枝上,站得稳稳铛铛,忽而旋身掠起,周遭落叶叫她内劲激得狂舞,仿佛刹时化作利镖,一刻不断地向下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