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干系,证据很多,撤除这一个也另有别的。

她既然说帐本是假的了,那署名画押天然也是假的。毕竟不管是沈宏的字,还是她的字,都不是保密的,很轻易就能拿到手,随便找个书法纯熟的文学博士都能仿照的来。

沈念垂下眼睛,收敛了一下衣袖,扭头看向正火线余左,道:“大人可去沈家粮库检察,余粮不过一千石多一点罢了。想来大人也晓得,沈家此次前去大河镇带了一万石粮食,此中五千石是我家属叔从会宁带来,两千石是原有的存粮,其他便都是在解缆前去大河镇前夕,我家管家又跑了一趟乡间,千辛万苦才筹集了来。”

沈念俯身一礼,道:“第一次买卖,三万五千石米粮,共破钞三千五百两银子,画押是家父。而当时,家父正在南边的乡间收买米粮,如何能腾出身来与董明买卖?其二,三万五千石粮食不是小数量,如果有这么多粮食在手,何故家中并无余粮?其三,三千五百两银子亦菲小数量,必定用银票买卖,那么银票在哪儿?”

站在堂上的女子尚未及笄,固然面貌斑斓身材高挑,但还是是少女的模样,但是她现在站在堂中,竟能叫人忽视了这统统,更加记得她果断的眼神、不疾不徐的声音,以及气定神闲的态度!

“敢问董先生,你卖给家父的三万五千石粮食去哪儿了?归正我沈家是没有的,这么多粮食,总不能平空飞了吧?”

沈望凑畴昔看了看,随后阴沉着脸问董明:“你不是说,统统的证物都在此了么?如何又冒出来一间铺子?除了这间铺子,另有没有漏下的其他东西?”

“如果有这么多粮食,我又何必这么费事?”沈念苦笑一声,“自从家父兄长遇袭失落,沈家便是一团乱,我也是硬撑罢了,这些事大人固然去探听,晓得的人非常很多呢。”

“但是所用米粮,乃是部分细粮,部分糙米和陈米!”沈念缓缓将话说完,看也没看董明一眼。

层次清楚,有理有据,堂上和堂外诸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沈念身上。

最惊奇的,则是荀氏兄妹,他们跟沈念不熟,即使晓得沈念不是浅显女子,也没想到她能做到如此!他们并非没有见过能在公堂之上平静自如的女子,但那些人,更多是因为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才气够有恃无恐,而沈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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