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得不会是侯总管一家吧?”清儿明知故问,“若真是一家……那才叫惨绝人寰!”
“老婆子是驿馆里的管事……”答复的声音是清儿此生不能健忘的,来人竟是钱婆子。“夜深了,老婆子是想问一问各位爷要不要铺床的丫环?”
骑了一天的马。清儿浑身高低的骨头快散架了,她恨不能立即就跑进空间里泡温泉,可又怕晚餐好,有人喊她吃晚餐。只得关上房门,她躺在床上小憩。一想到被暖和的泉水包裹,她更加得不舒畅。当她踌躇挣扎时,秀才便来敲边鼓门。“清儿要不要让伴计把饭店送到房里,若没味口,想吃适口的。清儿只讲。过了海城想要再舒畅,只怕要等上些日子。”
“镇远将军的家眷也在海城驿馆里?”
秀才恨不能冲上来,把这惹人嫌的虔婆子丢出院子,谁知清儿却冲着他摆了摆手,惹无其事地取出一块银子递给她,又笑着说道:“鄙人头一次行商颠末海城,想必管事在驿馆里见多识广,不如给鄙人讲一讲其他商队的趣事可好?”
“没了?”清儿故作惊奇,“夏季里的风大,怕火着得不小,驿馆不会也被烧了吧?死了多少人?”
见清儿神情如常,秀才揪成一团的心,才算放松下来。他没再打搅清儿的雅兴,转而和秦阳筹议夜里守值事件。
钱婆子只感觉脖颈处冒冷风,胆都快吓破了。强挤出一丝比哭还要丢脸的笑容,“客长休怪,老婆子这就走、就走!”
捏了捏手上的银子,钱婆子的眼睛早就胜利了一条缝儿,想到或许等会儿另有赏钱拿,乐不颠得跟着清儿进了屋子。
合法世人筹办用餐时,徐锦程派人请秀才畴昔喝酒,被他找借口推拒了。“多谢少店主的美意,武某另有些其他事要安排。请少店主把酒省下,比及了玉轮城大师再一块痛饮。”
清儿一转头正看到三叔担忧的目光,怔忡半晌,便回以浅笑。“青儿还是第一次看清海城驿馆的模样,真是气度!”
清儿打量钱婆子,眼神里有些不信赖,仿佛在思疑她是否真得是管事。
“那你就好都雅吧!今儿个早些歇息,明儿个还要起早!商队和卫队不是歇在一处,只能明儿见了!”田壮笑着回身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