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的凉意掠过百里婧的掌心,明显是很端庄的话,却带了如有若无的挑逗,百里婧长到这么大,不管喜好还是不喜好,向来都是她主动开口,何曾被如许挑逗过,顿时内心跳得短长。
呵呵,如此看来,她要嫁人这件事,总算有了一丝好处。
木莲上了墨誉的床,以他的妻的强势本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会让墨誉白白占了便宜,如何也会讨要一个名分,就算正妻不成也必定是个侧室。墨誉做了这等轻易之事,名声大坏,他的妻天然会更加讨厌他,叔嫂之间的脉脉情缘一刀斩断,再没了回转的余地。木莲做了墨誉的正妻或侧室,天然不会再像畴前一样呆在主子身边寸步不离,为人妻妾要守妇道,出行皆有下人跟着,她也再不能明目张胆地随便出入给他惹费事。
“墨问……”百里婧的脸贴着墨问暴露的胸膛,悄悄唤了他的名字。
黎戍被菜呛着了,回过来顿时拿筷子敲她的脑袋:“用饭!大人说话小孩子插甚么嘴?”
墨问身上有伤,腿上、胳膊上、肩膀上都裹着纱布,为了制止伤口化脓,每日要换上好几次,这会儿他躺得端方,只要下身盖了被子,上半身光着,露在外头的皮肤却很少,缠得像个好笑的粽子。
这声体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早,百里婧看了墨誉一眼,甚么都没答,还是那般冷视的态度,她又望向木莲,见木莲神采奇差,内心非常难过,她的脑筋乱的很,一时候竟没法面对她,只好转过身仓促走远。
她要结婚,念在师兄妹多年的情分上,大师兄、三师兄总能够来瞧瞧吧?
墨问是那么倔,扶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明显是不筹办放开的,百里婧不敢挣扎怕伤了他,便只好躲闪着躲避他的目光,急道:“我真的没事,你快松开手,伤口会疼的……”
他不再诘问是谁打的,而是搂着她的腰,顺势往床里一滚,她的人便到了床内,身子朝右边卧着,与他枕着同一个枕头。
世上的豪情有千百种模样,不管痴钝或强势的女子,在脆弱的时候最轻易被趁虚而入。墨问一次一次地说,一次一次地让她感觉她很首要,这类认同感和依靠感让百里婧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感觉非常满足,卸下统统心防后,把统统的苦衷都对这个帮不了她的男人说了:“墨问,我感觉难过,内心空空的。”
大兴国的嫡公主,这世上有谁敢打她?她的技艺极好,又有谁打得赢她?
这些年呆在婧小白的身边,实在有些亏损,大家都因为婧小白的仙颜而忽视了木莲,再绝色的人碰到那般倾国倾城的边幅,必定败下阵来,恰好那具有倾国倾城貌的人从不知本身都雅成了甚么样,整日价大大咧咧不拘末节,全然不把本身的边幅放在眼里,难道让天下统统的女子都要恨她?不过,或许全天下的女子都恨着她,那人本身却稀里胡涂。
……
但,一个病秧子何来这类种过往?墨问这个身份,越来越成为束缚了,一时半会却又摆脱不得……他设想别人的时候,本身也一样身在局中。
墨问却俄然皱起了眉头,伸脱手臂朝她的左边脸颊摸去,百里婧本能地偏头一躲:“我……”
穿过桃树林,涉太小溪水,进了墨问的小屋,小厮说墨问已经吃过了晚餐服了药睡下了。偏院里的统统都是温馨的,连屋角裂缝里蛐蛐的叫声都听得清楚,整齐的屋子里亮着蜡烛,特地为她留的,无端就让百里婧的心卸下了防备,她走到床边撩起纱帐,看到墨问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