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养猫的人自个儿也一早有了自发,这类被猫儿出售得干清干净的滋味儿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气一会儿也就顺了,没再理梵华,清算了一下弄皱的衣衫,折身朝清心殿偏殿走去。
“老薄薄,你如何变得像个木头人了,一句话都不说,好没意义哦……”梵华说得累了,俄然不知从哪儿来的懊丧,她有力地扯着薄延的衣袖,哀声感喟道:“唉,想吃家里的菜了,大美人的肉汤固然是很好喝,但是……但是都喝不饱啊……”
孕育孩子太辛苦,她这副身子每日都要死上几次,但是孩子……只属于她的孩子,再辛苦她也会熬畴昔……
恨得咬牙,薄延立在那,不能再超越半步。
“好。”薄延回声,仍一手捂鼻朝殿内走去,全无半点心虚镇静。
“哼,算了,不提薄薄也罢,娘娘,我方才在路上瞧见神医和怪人了,他们被人堵住了呢,仿佛要被抓走了,要不要去救他们啊?”梵华这时才想起她是探子,得给娘娘送谍报。
百里婧反握住了他的手,感受了一会儿,才道:“陛下,我的手是不是有力量多了?”
百里婧悄悄合眼又展开,算是承诺。
传召薄延前,大帝已处理憋了好久的火,虽是碍于皇后的身子没来真的,倒也被服侍得不错,找着了好久未曾有的感受。
吃惊的小猫儿被找回时,神采还是不太天然,她咬动手指站在帘外,没了昔日的聒噪。
内侍谨慎翼翼地禀报导:“陛下,薄相大人来了。”
君执又低头吻了吻百里婧的额、眼睛,哄道:“朕分开会儿,谨慎肝你睡着,有何不当便叫人。朕没走远。”
“他耍地痞咬我!”小猫儿气得要命。
薄延侧过身去,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挡住他们,神采平静,声音如常:“……没事。”
家里的猫儿多能吃他当然晓得,她饭量原就比他大,还一天吃五六顿,睡醒便吃,整日除了吃,便是正在找吃的路上。即便宫里有再好的御膳,也禁不住像服侍坐月子的女人般服侍她啊,到底是寄人篱下,如何比得过在家里?
“……”百里婧竟无言以对。
“为何?”
小猫儿仇恨咬牙:“被我拍死的,就在方才。”
百里婧笑问:“遇见薄相了?”
梵华想起早上大美人的教诲和娘娘的惨烈,充满防备地朝薄延长脱手臂:“你别过来啊老薄薄,我晓得你想做好事!今后都不准再搂着我睡!你刚才有没有趁我睡着做好事?你想害我疼得打滚!”
君执不想她有此一问,竟然这般大胆挑逗,他靠近她,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抬高了声音促狭道:“朕感觉方才好,不重也不轻,下回还是这个力道便够了。”
“咦,老薄薄,大美人为甚么让你一刻钟后再出来啊?大美人早上都是对我说顿时滚出来的,哼,看来大美人不喜好你啊老薄薄!”梵华涓滴没感觉对薄延抱有惭愧,反而伸展胳膊腿儿爬了起来,还不忘挖苦薄延。
谁知这猫崽子睡醒了便翻脸不认人,一把将他推开,推得他从几级台阶上滚了下去,几乎将口鼻撞平!方稳住身形瞪向梵华,耳畔听得传音入耳的呵叱,大帝明显正在气头上!
“您没事吧?”袁出体贴肠问。
薄延本来想治治梵华,给她点儿经验,可她反而不管不顾地率先冲他吼了起来,并且,听听她吼的是些甚么玩意儿?甚么叫趁她睡着做好事?谁教她说的这些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