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司徒皇后殁逝,国丧期间景元帝禁了统统声色之事,端阳夜宴的收场也无跳舞音乐扫兴,也无黎贵妃这般巧舌令色之流能逗得景元帝大笑,竟如此平平开了场。

放眼大兴朝,能当得上好驸马的,除了加封护国公的司徒家一门,还能有谁?

桂九实在能体察帝心,君执念起在东兴左相府的日子,吃着粗茶淡饭,住着偏僻院落,大片桃林、竹林、菜园子、芭蕉树,小桥流水中另有一个别贴顾问他的妻。他吃些平淡细粮,她在一旁大快朵颐,偶尔偷上一口香,真真欢愉似神仙。

又望向季淑妃,笑道:“淑妃mm,我说句不知安妥不铛铛的话,遵循赫将军的身份,如果婚配了平常女子,即便是丞相令媛,也是委曲了赫将军。我看三公主就很好。”

三皇子百里昇温厚一笑,躬身请答。

被太子安静非常的目光一望,三皇子竟不自发打了个寒噤,握着酒杯的手也莫名抖了抖,太子却已别开脸去,世人齐齐贺了一杯。

但是,再无人似婧公主了,最宠嬖的女儿一去,剩下的都是退而求其次的挑选,幸亏三公主还是公主的位分,配给司徒赫不算不当。

司徒皇后生前对司徒赫多有照拂,诸事如同亲生儿子般考量细心,人尽皆知。现在司徒赫要婚配,少不得要配一名公主。

若说畴前婧公主在时放肆放肆得令各宫不忿,一介女流罢了,既不能担当大统,为何还要博得万民敬佩毫不收敛一言一行?

他的言辞找不着一丁点儿的错处,全面,孝道,温雅。

“第三杯酒,要敬诸宫娘娘,诸位兄长、姊妹,另有赫表兄,”百里御转了个圈,乃至举杯向寂静无言的司徒赫,“多谢这些年陪侍父皇摆布,尽我所未能之事,承欢父皇膝下。”

北郡药王分开清心殿后未几时,又被召了出来,为照拂百里婧的身子,同时碍于君执的威慑,不管释梵音或北郡药王,皆未将君执中毒一事和盘托出。

现在景元帝身侧相伴之人,已换作不显山露水的季淑妃,长官之下的显赫位置,也由当初的嫡公主百里婧换做了太子百里御。其下诸如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之流,无人敢望其项背。

闭目浅笑,到底还是不甘,君执叹了口气:“如果本日一早吃了药,也不至如此。一点小伤带累她多思虑,朕倒是更加没用了。”

君执闭眼养神,神采白得可怖,好久才答:“还要获甚么?安稳度日便是大幸,畴前她还可置身事外埠放心养胎,现在倒是从大婚第一日便踏入险局,朕后怕不已,比之在东兴时更加不如。秦宫可怖,她当是吓坏了。”

将阿谁傲慢且娇纵的女儿换做端方周正一丝不错的儿子,他虽为人父,刻骨心疼却不能说移就移。白发人送黑发人,常常念起,又岂止肝肠寸断。

景元帝听罢,点头而笑:“太子说得不错,坐吧,你的这些兄弟姐妹,另有表兄弟,都是好的。朕甚欣喜。”

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所思所想还是皇后,大秦天子一贯不肯亏损,攻城略地二话不说。自成了亲,被那皇后半调·教半折磨地成了体贴的夫君,实在令人不成思议。

可这会儿太子百里御端方沉稳,顶着司徒皇后亲生的名号,紧紧占住了嫡出皇子之位,各宫除了凑趣巴结,以求来日方长,再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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