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左相府已经四天,百里婧每天早上都会在花圃里用早膳,“有凤来仪”的方位选的不错,左相大抵是探听过她的爱好,知她喜好热烈,以是特地将这块处所腾出来做了新房,有山有水,花团锦簇,连鸟鸣声都听得逼真。
百里婧转头,见木莲一手拎着阿谁铁笼,一手握着一把青草,急仓促跑过来,遂皱眉道:“如何了?”
思及此,她轻声笑问道:“你如何来了?”
放肆放肆的百里婧,独独在面对墨问时心肠最软,她上前一步扶墨问在石桌前坐下,道:“坐下歇会儿,如果没有效膳,就一起吃吧。”
顺手摘下两片竹叶,轻飘飘地射了出去,两片叶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好的弧线,在靠近长亭的顷刻却俄然如同利剑普通锋利起来,只听得“扑通”“扑通”两声响,一紫一绿两小我影几近是同时掉落在碧波池中,将池子的红鲤鱼吓得四散而逃,那水榭旁的木雕栏竟是被齐齐斩断了。
百里婧罔顾混乱的统统,面无神采地从假山后绕了归去,完整没有重视到一袭藏青色的衣角正隐于假山旁的海棠树下。
与三天前一样,墨问仍旧是一身藏青色的袍子,身形肥胖纤长,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的长发没有绾起,只是疏松地披在肩头,显得整小我更加阴柔病态,气色不佳。
木莲哈哈大笑:“婧小白,我方才看到有人掉池子里去了!还不止一个,笑死老娘了!小黑都吓傻了,你看它草都不吃。”
……
“你没听到你二哥说,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没有娶我这个正房,说不定婧公主还能瞧得上他,借着婧公主这个青云梯往上爬,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功成名就不知要省多少事儿。呵,傻子尚且晓得自保,婧公主怕是连傻子都不如,挑了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方才还肆无顾忌嚼舌根的两个女人呛得冒死咳嗽,在水中浮浮沉沉地挣扎扑腾,大呼“拯救”,而长亭一旁服侍的丫头们吓得尖叫:“来人哪!快来人哪!二少奶奶三少奶奶落水了!”
“三妹,你这话可说得太对了,现在落公主嫁了晋阳王世子,婧公主嫁了个活死人,依我说,人还是不能太放肆放肆,要不然连老天都看不畴昔呢。今后,落公主与晋阳王世子必定能生出个漂亮面子的孩子来,婧公主嘛,怕是一辈子都圆不了房了,呵呵……”掩嘴而笑的声音穿过水榭一向飘过来。
百里婧听罢,嘲笑了一声,她既然敢做,当然晓得会有甚么结果,全天下的人想必骂得比这两个女人还要暴虐,她本就已经不堪,没甚么不敢承认的,只不幸了墨问——她一小我申明狼籍那是自找的,她和墨问两个申明不堪的人被搅合在一起,却全都是她的错。
远山眉心一跳。
此时,墨问已经将半碗菱角红豆粥喝了下去,把空了的碗递过来,那企图非常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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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痛。
一个着紫色锦缎的女人笑道:“是啊,她有甚么可对劲的?从小被皇上和皇后宠得过分,觉得天下人都是她手中的玩物,又跑去甚么山上习武,几年下来性子更是野了,那里有一点公主该有的模样?只不幸了落公主,如此温婉贤淑的一小我,却被她逼得那么紧,那一剑刺下去,伤得不轻哪。”
不要脸的最高境地是假装不晓得本身很不要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