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贝花容失容,将那件浴袍拽得紧,瞪着叶歌乐,转脸向言易山控告,“易山,她推我?!”
他记得,明天来的,明显是金发碧眼的本国人,如何现在变成是黑发褐眸的亚洲人了。
霍琰为了颜面,死命不从。两人决死斗争,相互各不相让。
“明天在旅店门口,我们才见过面。”叶歌乐耸了耸肩,戏谑着说道:“看来你的窥伺,不但缝隙百出还跟不上期间,小小的扮装术竟然都没有发觉。”
顾律川见状,笑得对劲洋洋,单手插入裤袋里,萧洒俊朗的站在中间,“沈小五,这就是传说中你的威武霸气,大杀四方啊!的确是妥妥的,弱爆了!.......”
他不清楚是不是错觉,那副玄色水润的眸子盯着他,总有种讽刺鄙夷的意义。
娇滴滴的大蜜斯,逮住就不罢休了!?
顾律川和乱世赶来时,言易山的卧房门口,的确是鸡飞狗跳,热烈不凡。
沈凉城被秦舒贝压着,这边又被霍琰拽着,差点就被分尸,血溅当场。
叶歌乐装没事认似的,站在原地,满脸开阔,双眼无辜。
秦舒贝被摔得够呛,固然上面有沈凉城和霍琰垫底,她还是未能幸免于难。
他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陌生女子,眉心接着蹙了起来。
叶歌乐站在中间,目光清幽的看着顾律川,俄然很冷地笑了起来。
视野瞄了眼地上昨夜被他们遗漏的铜铃,在顾律川上笑得顿脚时,不动声色的踢了踢脚。
孔殷火燎的秦舒贝,穿戴十几寸的高跟鞋重心往前一甩,几近飞了出去,惨叫一声,“啊!......”
林摩的脸,刹时黑沉一片。
眼看着秦舒贝就要撞上茶几的转角,血溅当场,却俄然闪过一个身影,飞速而来,伸手,猛地将她一扯,然后“咚”地扔进了中间的沙发,一件红色浴袍哗地落下,将走光的她遮住。
他昂首,目光谨慎的盯着叶歌乐的脸。
沈凉城被气得神采通红,气愤的瞪着他,干脆一咬牙,双手用力撑着空中,诡计翻身而起,扬眉吐气,今后让顾律川闭嘴。
叶歌乐见状,只得面色微沉,瘪了瘪嘴,靠着墙,手扶着肩膀处才撞击的位置揉了揉。
衣服勾着霍琰的拉链,相互分不开,再加上沈凉城的折腾,她备受连累,脑袋连发着往门框上撞,疼得她无关都皱成了团。
叶歌乐看着在脚边相爱相杀的两只妖孽,忍不住直翻白眼—几年不见,这两位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老练!
叶歌乐满眼讽刺地看着她,问道:“叨教,我有甚么来由推你呢?”
她的行动行云流水,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的马脚。
她说话的模样,神态举止,冷傲冷酷的气质,刹时在林摩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唉......我说你们三个,大朝晨的来这里玩杂耍叠罗汉吗?精力畅旺啊......”
中间本来累得满身瘫软的两只妖孽,被他“咚”地闷响弄得愣住。
叶歌乐的眼中掠过一丝戏谑,扭头,余光落在她身着的吊带裙上。
言易山冷着脸,盯着摔在门口四仰八叉,灰头土脸的一堆人,额头的青筋暴起。
说着,她不经意的挑了挑嘴角,说道:“你一个明星,就是如许传承广博高深的民族文明的吗?”
叶歌乐的神情很淡,眼神也耷拉着毫无神采,她看着他处,面不改色地伸脚绊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