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白一偏头,眸光一扫,看到了厨房一地的碎片,内心顿时全都明白了,昨晚,他又‘病发’了!那么,小丫头是因为这个才一向陪在他身边吗?
“……”钟念北讶然,看到他这么一副据他于千里以外的模样,睡得迷含混糊的脑筋复苏了。
天微亮,熹微从窗帘裂缝里晖映出去。
苏听白端倪轻耸,眼睛还没完整展开,便感受胸前一团轻柔的暖和,但是,手臂上却有股黏腻的冰冷感。
那股黏腻的冰冷感,竟然就是她的口水!
钟念北被惊醒,慌乱的昂首看向苏听白,眼底满是担忧,伸手扶住苏听白,“你没事吧?不舒畅吗?”
苏听白随即站了起来,这才发明本身是在客堂里,瞳人一缩,蓦地顿住了,他如何会在这里?
苏听白蹙眉,敏捷的躲开了她的触碰,森冷的目光投向她,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你……脏死了!”
苏听白俊脸紧绷,一言不发的走到床旁坐下,伸手一掌控住钟念北的右脚踝,细心看了看,脚掌心有一道划痕,不过不深,题目并不大。
“大……大叔?”钟念北惊奇的看着苏听白,不明白他如何又来了。
钟念北一怔,杏眼里随即涌上来一股湿意,她委曲的咬着下唇,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回身上楼。
苏听白走近了,瞥见碎瓷片上、地板上,有些血迹,他本身的膝盖上也有着轻微的划伤。刚才看小丫头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式,莫非也是被瓷片割伤的?
钟念北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里,坐在床上嗷嗷直叫的抱着右脚,皱着眉嘟囔,“这么疼,仿佛比昨晚还要疼!不会是发炎了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翻开了医药箱,谙练的替她洗濯伤口、上药、缠绷带,分外苗条的手指划出各种弧度,有种令民气驰神驰的奇特魅力。
他睡意全消,蓦地的睁大了双眼,低头一看,钟念北竟然躺在他怀里!她双眸紧闭,脸颊泛着红晕,粉唇微微伸开,晶亮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沾湿了苏听白的睡袍。
“……”
“啧!”苏听白烦躁的扶额,指尖不安的揉着眉心,小丫头都看到了些甚么?一部分还是全数?她不惊骇吗?竟然还在这里陪了他一早晨?
正自言自语,房门就被推开了,苏听赤手里拎着医药箱走了出去。
“嘶……”钟念北轻声哼着。
转头看向钟念北,只见她一瘸一拐的往楼上走着,苏听白迷惑的蹙了眉,小丫头这是如何了?
钟念北盯着他,眼神渐突变得温和阴暗,这个模样的大叔,真的好暖呀!
苏听白捻起睡袍的一角,张了张薄唇,不晓得该如何说钟念北好,各式烦躁下,朝她低吼,“走开!”
“……”苏听白烦躁的蹙眉,薄唇紧绷,抬起手将钟念北挥开,冷声低喝,带着毫不粉饰的嫌弃,“钟念北!你给我起来!”
苏听白抬眼,丹凤眼眼线很长,“很疼吗?”
“……啧!让开!”
“没有,不是……很疼。”钟念北抿着嘴轻点头,两个酒窝深深的陷了下去。
“啊?如何了?如何了?大叔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