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是个登不下台面的小娼妓,虽则是雪国埋藏于我烨国多年的卧底,到底是个妓。这么多年的酒色浸淫、声色犬马怕是早把那些国之大计抛到脑后去了,本王如何能够轻信于她?本王又不是傻子,不过是操纵她也操纵雪国为本王图谋大计。待本王事成之日,本王一世英名,如何能够当真做出那种通敌卖国之事?为了本王的名誉,到时候少不得容不下那小娼妓,反咬他们一口……”
江兆柔看着瑞王好似气候普通变幻不定的神采,眼中划过一丝讨厌,面上却微浅笑道:“我国已传来动静,我国天子已经调遣数万精兵偷偷前去西南边疆,待王爷这边机会成熟,我们便可里应外合,定然打烨国天子一个措手不及,届时雪国助王爷夺得皇位,王爷可别健忘了当初承诺给雪国的好处。”
“如此,王爷便等着机会成熟以后,登高一呼吧。”
风霆烨挑了挑眉,那暗卫忙靠近风霆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兆柔笑了:“王爷,我们现在可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坐一条船,你如果翻了船,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又何必骗你?做我们这行的你也晓得,那天不是在刀尖上面舔血,如果连这点憬悟都没有,上头的人也不会放心派我们来做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事情了不是?”
“待本王身材好了些,便立即集结兵队,到时取了那黄口小儿的皇位,本王还要找那丫头报这落颈之仇。”瑞王说得愤恚,一巴掌拍在贵妃椅把手之上,牵动脖颈之处又是一阵巨疼,面庞一阵扭曲。
“王爷,天气不早,若没有其他事情,妾身也该归去了。”
风霆烨轻柔的抚摩着夏雨晴光滑肩头上的蓝色胡蝶胎记,一脸的暗淡难懂。
闻言,瑞王一愣,游移半晌眼中的火气倒是消逝了很多:“那些人当真都是死士?”
“哎呀,王爷,您如何了?椅子如何俄然倒了,王爷……”管家的惊叫声本身后传来,江兆柔扬唇嘲笑,回身拜别。
江兆柔躬身退去,踏出房室的一瞬,脚步倒是一顿,昂首看了看房上的屋梁,一个轻跃便轻巧的攀了上去。
瑞王神采稍霁,看向江兆柔的目光也不再像一开端的那般不善了:“本王天然是信你的,既然那些人不会将你我供出,那么此次贵国天子那边可托你带回了甚么动静?”
“王爷,王爷您先别动,您的脖子……您的脖子……仿佛正返来了,正返来了!”
缓缓地起家穿好衣裳,临走前还不忘为熟睡中的人儿理好被角,目光触及熟睡中的人儿脸上那于平时不甚不异的稚气与纯真,风霆烨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回身拜别。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手腕?现在可好,与你讨论的那些人全都落到了燕染阿谁小畜内行里。只要他们稍稍松了口,说不准明儿一早,皇上的御林军便能开到本王的瑞王府门,将本王王府中人一网打尽,那本王这些年来的埋头运营难道付诸流水?这就是你们雪国的诚意?派这么一些酒囊饭袋来误本王的大事,你们究竟是帮着本王还是帮着风霆烨阿谁小杂种呢?废料,都他妈是群废料!”
“王爷,您真的信阿谁小歌姬的话?”房内,瑞王的亲信,也是这瑞王府的管家看江兆柔一走,立马低声问道。
“甚么事?”一踏出殿门,风霆烨脸上的神采立马换成了在文武百官面前一贯的冷酷,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