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么都不求了，我只想你活着，只要你活着就好了，旁的我真的甚么都不期望了。”
他何德何能？
“每一条都是在我心口上捅刀子，痛的我堵塞。”
他咬紧了唇，指甲也刺入了掌心，他想用狠恶的疼痛来把眼眶中即将澎湃而出的泪水逼归去。
果不其然，就在胤禛坐立难安的时候，果儿的声声响起，腔调很安静，但语气中倒是带着淡淡的自嘲。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道，“算了，你且听我说吧。”
“那一刹时，你活着，是我对天道大人独一的祈求。”
“对不起。”他开了口，当真报歉，嗓音降落而哽咽。
可他不能死，以是他只能自抽，自我奖惩。
但这统统只是徒劳。
他配不上啊……
果儿“……”
她无语了，“你甚么时候有了自残的弊端？”
胤禛“……”
“我内心痛的呼吸不畅，可我还是应了你。”
芸芸众生中，他不过是此中不那么浅显的一个，他如何配得上她这份爱？
但是，这个题目他必须答复。
“可你逼我放弃你，不准我救你，你要我活下去，让我单独承担存亡相隔的痛苦，你还要我扛起大清的重担。”
她为他，真的是能够献祭她本身啊……
他背对着果儿，完整不敢转头。
果儿“……”
“你活着就是天道大人对我的恩赐，你活着就好啊。”
谁说没法弥补？
“我那会儿实在已经顾不上气愤和痛了，我在祈求天道大人，给你一条活路，也给我一条活路，我当时想的最多的是你不要死。”
“只要你能活着，我就算是献祭本身也没干系啊。”
只要肯承认这一点儿，那她这辈子都不求甚么了。
胤禛“……”
眸中的泪敏捷堆积并且从眼眶中滚落，底子不给他反应的机遇。
她只是持续阐述心中的设法，“你当时对我那么过分，可我还是承诺了。”
但是这话她说不出来。
“我真的很气愤，胤禛，我是天底下最爱你的人啊，你上穷碧落下鬼域，再也找不出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果儿的要求，是如此的寒微，寒微到了灰尘里……可她还是应了他的要求。
没法弥补？
“爱新觉罗胤禛，你拍着你的胸口抚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把她放在第一名就好了啊！
“并且我还是个怀有身孕的人，我肚子里当时揣着几个小崽子。”
“你对我这个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提了这么多过分的要求。”
他本身抽了本身一巴掌。
“对不起你，乌拉那拉果儿，我爱新觉罗胤禛对不起你，嫁给我，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他薄唇抿成了直线，手背上也是青筋暴起。
他的行动已经不是该不该打的题目了，是该不该死的题目。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他有甚么资格？
他挺直的脊背完整生硬。
“心中的惭愧，没法弥补，只能如此。”胤禛垂下了眸子，还是不敢转头看果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