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握住了赵氏的手,满脸的怜悯:“表姐,那你筹算如何办?另有表姐夫,表姐夫那边如何看?”
柳思思眼神一闪,凑得更近了些:“可伦哥儿还小啊!我见他就喜好,真舍不得让他难过!姐姐,你说今后,如果大奶奶真生了个哥儿,岂不是要一向压伦哥儿一头?”
这话是勾起了赵氏的愁肠来,看看摆布屋里无人,柳思思是自家表妹,再靠近不过了。
赵氏冷哼一声:“我今儿个受了一肚子气,那里有空给他们送贺礼——”
傅知明瞪了她一眼,捂住了她的嘴:“你闭嘴!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赵氏苦笑:“难过也要过!这都是命啊,半点不由人——”
赵氏不甘心的扒开了傅知明的手,也晓得本身说错了话,耷拉着眼睛坐到了一边。
柳思思忙给傅知明行了个礼,细声细气的道:“思思见过表姐夫!”
柳思思又行了礼,才退了出去。
“之前更是话里话外不止一次,夸过伦哥儿像他,今后能够大老爷的衣钵!现在可好,这俄然杀出个程咬金出来,我伦哥儿今后,苦啊——”
故意还想多说两句,就听到外头禀告,说是三爷傅知明返来了。
柳思思见赵氏摸不清重点,一不谨慎,这话题就偏了。
“我故乡有一种说法,说有的女人只能生闺女,就没有儿子的命!有的女人只要儿子命,一个闺女都没有。”
傅知明沉着脸,喝了一口茶,就发了脾气:“这么热的天,还沏这么烫的茶上来,这屋里的下人是如何服侍的?打十个板子赶出去——”
“我看这府里,别的不说,大奶奶那边,可生的都是姐儿。姐姐你和姐夫,生的可都是儿子!”
说着,又拿帕子擦起了眼泪来。
傅知明揉了揉额角:“给年老迈嫂那边的贺礼送畴昔了没?”
又表示屋里的服侍的人都下去了,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傅知明的中间:“三爷,这可如何办?”
门帘被翻开,傅知明沉着脸走了出去,恰好对上了柳思思那亮得刺眼的眼睛。
柳思思没想到赵氏这么没用,连胡氏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晓得,本身就先泄气了。
柳思思低了低头,想了想,才昂首问道:“之前大奶奶有了玥姐儿,这么多年都没怀上,如何俄然就有了?”
“不信你看,现在这大爷和大嫂她们还没哥儿呢,就到处看我们不扎眼,拉拢二房和三房,打压我们。当谁看不出来呢!我和你表姐夫,都一向为了伦哥儿谦让着。”
还没走出院子呢,柳思思就听到里头有甚么摔了的声音。
赵氏急了:“那胡,大嫂要真怀了个哥儿,我们伦哥儿如何办?”
赵氏苦着脸,摔摔打打地带着人去库房了。
赵氏见傅知明返来,正有一肚子的话和牢骚要发。
“你是不是关键死我?害死伦哥儿啊?”傅知明死力忍耐着。
两人对着哭了一会,柳思思见屋里没人了,才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小声的道:“姐姐,现在大奶奶有了身孕,万一是个哥儿,只怕你和伦哥儿的日子,更难过了——”
因而凑畴昔,小声的道:“谁说不是呢?我那伦哥儿又懂事又聪明又孝敬,再好的一个孩子不过了!并且大老爷平日里也最疼他!实实在在的大老爷的嫡长孙呢。”
眼睛亮闪闪的看向了门口。
傅知明生机,院子里上高低下大气都不敢出。
一时怔住了,看了两眼,才仿佛肯定了:“这是柳家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