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琴瑟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惨白的神采已被血水染尽,她看着马车,冷声道:“中间还不现身?”
她哼着小曲找到南宫极时,他正在八角亭里作画,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执笔勾画,青衣翩然,乌发纷飞。
南宫极倒是微微仰身,淡青色的身影斜靠在八角亭的石柱上,斜睨着左琴瑟,“卿卿莫非忘了曾将本王……”
两人刚走出胡同,劈面就见妃儿吃紧忙忙跑了过来,看到左琴瑟一身血污,不由哭道:“蜜斯你如何了?那里受伤了?疼不疼啊!”
左琴瑟的目光却落在了妃儿身后,“曜王殿下?您怎会在这?”
左琴瑟迷惑地看着他,一时有些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义,就听南宫千煜又说道:“如果没有那桩婚约,你还会如此一心一意对他吗?”
左琴瑟伸手一抹脸上的血污,俄然咧嘴一笑,“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左琴瑟冷哼一声,目光湛湛地盯着陈棠忆,“陈公子,你当街纵马行凶,又该如何算?”
一道阴冷的哼声从马车内传来,深蓝色车帘便被刹时翻开,陈棠忆邪魅的脸呈现在左琴瑟面前。
左琴瑟生生打住脱口而说的话,咳了咳,脸红道:“刚好路过,就来看看你。”
她脸上一窘,顿时烫得不可,连带着耳根子都是一片嫣红,如同那三月盛放的桃花,正待人采撷。
南宫极眸子更加地幽深了,他揽住左琴瑟腰间的手一紧,两人便来到石桌中间,他将她放到石桌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稳在腰间,持续加深了这个吻。
“呸!”左琴瑟脸上的红晕不减反增,薄嗔道:“堂堂王爷,竟也学烟花柳巷的淫词艳语。”
拉拉扯扯干甚么?
陈棠忆半道上的手一僵,死死地看着左琴瑟,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血污满布,只暴露两只乌黑的眼睛,收回透亮而灼灼的光芒。
如左琴瑟所料,葛剑与祈香珠在金銮殿上指名要左绾玥和亲,为了表达诚意,还奉上了一件传闻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独特礼品。
南宫极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额头,左琴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便听他含混开口。
她不成置信地拿起那张画,严峻问道:“这是甚么?”
左琴瑟看着他的背影,俄然转头对青离使了个眼色,青离得令,当即翻跃至陈棠忆面前,染血的长剑往前一递,拦住了他的来路。
好久,南宫极才华喘吁吁地放过左琴瑟。
因而,她悄悄咬住了南宫极的下唇,见南宫极错愕地展开眼睛,左琴瑟眸子里闪现过对劲的笑容,俄然伸手抱住南宫极的脖子,闭眼主动吻了上去。
……
狭长的眼睛里翳色一闪而过,他竟伸手向左琴瑟抓来,“走,跟本小爷去见官,小爷我这匹马但是专门从塞外运返来的千里良驹,不能就这么算了。”
南宫极转眸看着她的花痴模样,淡笑道:“卿卿本日怎来了?”
左琴瑟想了想,思考着说道:“七王爷会去,我作为他的未婚妻,也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