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来了多久了?”她又问道,眼里闪过寒光,还想当世子夫人,真是不要脸至极。
江嬷嬷站着不动,道:“少夫人呢?夫人有请。”
“嗯?”小闲睁大眼睛,天下有这么好的事?
剪秋脸现难堪之色,道:“少夫人身材有些不适,郎君叮嘱她多歇会儿,这当口也该起来了。嬷嬷请到花厅用茶,奴婢出来看看。”
不孝是七出之一,叶启如果要休她,只这一条就够了。
事理小闲天然是明白的,却没有勇气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更没有勇气判定把这位当家的婆婆疏忽。
小闲便半真半假地扭解缆子做不依状。
叶启看破了她的心机,淡淡道:“名声吵嘴有甚么打紧,最要紧的是本身活得舒畅。如果为了一个浮名,每天享福,岂不笨拙。”
说话间,江嬷嬷来了,皮笑肉不笑隧道:“两位女人说些甚么悄悄话呢?”
江嬷嬷道:“昨晚是在吴姨娘院子里歇的,今早在外院书房,一向没出来过。”
斑斓轩里,暖冬却缩在被里颤栗。一声惊叫把院里巡夜的仆妇都招来了,叶标斥退仆妇,却以为暖冬给他没脸,那行动更加卤莽起来。
“不消了。我这就去回夫人。”江嬷嬷甩袖就走,并且走得缓慢,巴不得让陈氏拿这事作伐,好好措置小闲一番。
袖袖快急哭了, 拉着剪秋的手眼泪洼洼道:“这可如何好?”
陈氏气得一宿没睡,直到五更天赋合了会儿眼。这时听到外头低低的说话声,一下子醒了过来,还觉得是小闲过来存候。她成心晾小闲,复又翻个身持续睡。
实在叶德还真写好了,就等着叶启和小闲回门后递上去,但是昨晚和陈氏大吵一架,屋子里的家具都打烂了,他倒踌躇起来,恐怕陈氏不要命和他闹,他吃不消。
叶启蹙了蹙眉,道:“今后不消晨昏定省。”
也就是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
言外之意不说自明。
小闲豁然开畅,表情跟着好起来,笑道:“今后你可别嫌弃我是恶妇。”
小闲被叶启再折腾一回,累得不可,迷含混糊的又睡着了。叶启起了身,洗了个澡,叮咛剪秋袖袖好生服侍,然后神清气爽去练箭,
两人一齐施礼,剪秋不亢不卑道:“不敢。不知嬷嬷到来,有失远迎。嬷嬷这边请坐。”
“夫人,”江嬷嬷在帐外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如果国公爷进宫……”
江嬷嬷回道:“少夫人没来。”
他的奏折不会写好了吧?还想明天递上去呢。
暖冬哀要哀告,待禀过夫人再行此事,叶标那里去理她。
她是陈氏身边得宠的人,剪秋对她分外客气。
两人好一番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