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翻肠倒胃一通折腾,好不轻易停了干呕,对叶启道:“快着人去请薄太医来。”
大舅哥不感觉委曲,你委曲啥呀。叶启腹诽,看小闲恼了,不敢再说,用别的话岔开去:“大舅兄可有筹算来岁了局?为甚么不考了乡试再回京?”
小闲只得安抚他道:“娘亲内心是明白的,这不是嘴上说说罢了吗?”
叶启便不言语了。
这话小闲不爱听,给了叶启一个大大的白眼,道:“她想当太子妃也得丰度才情过得去才行。就她那模样,配我哥,我还感觉委曲呢。”
自此三天两端往柳府送生果,都是冰过的。
陈氏两眼放光直勾勾看着小闲,道:“你有甚么好人远?”
叶启向小闲使眼色,意义让她别多话。母亲但是有迁怒的弊端,如果四娘嫁畴昔顺利还好,如果稍有不顺,她这做儿媳妇的可不招母亲恨?
小闲尽力安慰着,陈氏只是干嚎。
这么巴巴的返来,来岁想考举人,岂不是得跑一趟?
说话间,小闲又干呕起来。
叶启眉开眼笑道:“小闲的葵水有两个月没来了,或者怀上了也说不定呢。”
叶启也不晓得秀王妃如此不上道啊,非得跑来跟他娘说,这门婚事是他提起的。
话虽如此说,但是内心如何还是有一点不甘心呢。转头看着神采惨白,倚在大迎枕上喘气的小闲,又有些心软,喊明月:“快取温水来。”R1152
“娘亲!”叶启无法道:“你就将近抱大胖孙子了,再急着搬出去,也等抱了孙子再说啊。”
过了几天,柳慎来了,道:“你上有公婆,下有小姑子小叔子们看着,就不要往娘家送东西了,没的让人说闲话。”
柳洵拿起一块瓜,吃了一大口,只觉肚里都风凉了几分,道:“我只吃半个,剩下半个带归去给父亲吃。”
叶启的眼色陈氏也瞧见了,气得拿帕子掷他,道:“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向着别人,可叫我如何活?”
七月半过后,气候一每天风凉,转眼到了八月。
叶启大喜,顾不得抽泣的母亲,先把小闲抱到榻上坐了,再喊剪秋:“拿了我的名贴遣顺发快去请薄太医,要快。”
叶启公开里跟小闲抱怨道:“莫非上大街拉一个就成?我这不是为她经心遴选么?”
小闲笑道:“不过是几个生果,莫非不准我尽尽孝吗?”
小闲明白叶启的意义,不敢再说,只道:“我想着,都城勋贵多如狗,我们家在都城也是开府百余年的人家,莫非就找不出一个好的来?”
小闲既打动于哥哥的孝敬,又有些忸捏,道:“你固然吃你的,父亲那边我着人送去。”
她可真好命,进门不过几个月,就有孕了吗?
叮咛取几个大西瓜,送到御史台去。
三年一试,错过来岁,就要再等四年了。怕是到时候孩子都会走了。
那镇国公世子她可见过了,人长得魁伟,举止又有礼,确切当得起:“长得极好”四个字,难怪秀王妃比来老是笑得合不拢嘴。如何自已婚事上输了她,到后代这一代,还是输了她呢?想想就来气。
陈氏一时反应不过来,道:“甚么?”
可不是谁家都有冰的,大富之家也不必然能储存得有冰。能用冰镇的西瓜,除了皇家,都城中也没几家。卢国公府之前也不过把生果汲在井里,要吃的时候提出来。自从叶启开辟了外洋贸易,那钱就跟水似的流出去,建一个大冰窖,夏季的时候取洁净的水制成冰,放到夏天用便理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