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还在骂,伏秋莲翻了个身,决定睡个回笼觉。耳边听着脚步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应当是连清去找李氏了吧,伏秋莲耸了耸肩,管他呢,归正她是绝对不会去的。
别和她说甚么没柴之类,和她算计这些之前,为甚么就不先算算她的嫁奁?要晓得她打嫁进连家的第二天,这嫁奁就被李氏笑盈盈的给收了去,美其名曰——帮着保管!至于清单,仿佛说是在连清手里,但在不在的,东西另有多少,谁晓得?
他但是个墨客啊,还是秀过,竟然半夜去偷柴,现在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表情能好得了才怪。从被窝里伸出个头,伏秋莲瞥了眼连清,扑吃一笑,“连清相公,你的书仿佛拿翻了——”
这两年来用着她的嫁奁,吃着她陪嫁田里收的庄稼,可全部连家又如何待她的?她笑笑,摇了点头,让本身不再去纠结旧事,之前的,不是她的糊口,可今后的日子,倒是她在过,内心暗道,伏秋莲啊伏秋莲,我放心走吧,我会过好今后的日子。会照顾好你爹和哥哥,把他们当作我本身最亲的人来照顾的。
连甜儿被她这话气的胸口直喘粗气,重重的跺了两下脚,她扭头,“娘,你看她——”
“我晓得啊,不过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母凭子贵啊。我乐意!”
“即然来了,那就帮帮手呗,三嫂,能帮我们端些水来吗,我好渴啊。”说话的是连甜儿,是连老爹和李氏的女儿,本年十四岁,待字闺中,眼神连闪,看着伏秋连眸底有抹轻视掠过,“三嫂睡了那么久,帮我们端些水应当能够的吧?”
逼着连清拿柴半夜烧坑,伏秋莲是睡的舒畅了点,可次日一早,她倒是被外头恶妻骂街似的骂声给惊醒,竖起耳朵听了两句,她把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眉眼弯起来,固然不尽人道,但比起之前冷冰冰的但是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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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秋莲带着几分挪愈的笑让连清脸更红了,深吸了口气,稳了下心神,他看向伏秋莲,“你便是醒了,娘在外头呢,你起床,不管如何说,这事是我们不对,不该说都不说就半夜抱了烧饭的柴来烧坑——咱,我们去给娘报歉去。”
“多谢二嫂体贴,这会确切是好多了。如果一会再疼,我会和二嫂说的。”伏秋莲眉眼弯弯的笑,直接给了钱氏一个软钉子,朝着一脸严峻走过来的连清微微一笑,“相公,你出来也不说一声,我还觉得你去做甚么了呢,本来是在扫雪,累了吧,记得歇息会啊。”
一觉睡到中午,伏秋莲慢腾腾的起家,把本身包成了个棕子般的存在,屋子里没有人,也不晓得连清去哪了,推开门一股冷风吹过来,刮在脸上生疼,冷风砭骨,冻的她打了个寒噤,颤抖着走出屋子后才发明,连清竟然是在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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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这就去厨房端去。”她今后也是要在这个家里糊口的,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得忍的,不就是端几杯水嘛,她端还不成?只是脚步才抬起来,连清的声声响起,“你不消去,厨房那边的雪才铲掉,空中滑,如果摔一下子可不得了。我去就好。”
连甜儿一把拽开他,跺着脚,“我就要,娘,你要先给我做。”
连家的几个小辈都在,老二媳妇钱氏眼尖,看到她出来忍不住就酸了一句,“哟,弟妹总算是起床了,之前三弟还说你身子不舒畅,如何着,这会终究好了?”不就是肚子里多了块肉吗,她也有过,还是好几个呢,也没见这么娇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