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莲一脸猜疑的看向跳脚喊的连甜儿,非常不解,这么冷的天儿,她用些热水冼碗,有甚么不对吗?她眨眨眼,再眨眨,“小姑,这开水不能用吗?”莫非里头有毒?
“小姑,柴的确不是我背返来的,但你吃的这粮食却有我地里长出来的。”伏秋莲淡淡一句话把连甜儿的话给憋了归去,看着小丫头满脸肝火指着她,双眼仿佛要喷火的模样,她忍不住笑起来,“小姑外头很冷的,你如果不帮我洗碗你就先归去吧,我不消你在这里陪我。”
半响后,等不急的连甜儿出声,“娘,您还不去?”
“当然不能用,你不晓得这热水是我和娘早晨要用的?另有,谁让你洗碗用热水的?你不晓得烧一壶开水要用柴吗?你觉得这柴都是你背返来的啊,你——”
次日一早,李氏的脸是黑的,连甜儿因为昨晚的事,也没啥好神采,母女两人的脸阴沉沉的,但大师仿佛都习觉得常,该吃的吃该干活的干活,看的伏秋莲好笑不己,特别是在打仗到连甜儿几次刀子般狠狠剜过来的眼神时,她在此中一次连甜儿充公归去时呀的一声轻呼,“哎,相公,你快看小姑,小姑你的眼如何了,抽筋吗,如何老是眨眼又瞪眼标?别不是出了甚么弊端吧?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看看?”
连甜儿跺顿脚,“娘你胡涂了啊,天然是去清算阿谁女人,你之前不都说你是婆婆,阿谁女人是媳妇,是得在你面前低头的,我们想如何清算就如何清算么?她偷用了热水啊,还骂了女儿我,她欺负女儿,娘您不该给女儿出气么?”
“你说甚么,甚么吃她地里长的粮食?”本来是满腔肝火的李氏如同被人一桶冷水泼头,拔凉拔凉的,脑筋也跟着快速的转起来,板了脸看向连甜儿,“你把她的原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记得不准添也不准减,要一字不漏一字很多的说,是原话,记得吗?”看来,她也是很清楚自家这个女儿的性子,别的本领没有,添油加醋火上泼油之类倒是顺手的很。
黑暗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李氏略带几分踌躇的声声响起来,“我们家里几个媳妇的嫁奁不都是另有些吗,都是嫁进我们连家的人,天然也就是咱家的人——我这几天深思着吧,如果实在凑不敷,要不,就先用着?”沉默了下,李氏恐怕连老爹说甚么,又吃紧的加了句,“等今后我们手头上银子周转过来,再给几个媳妇补上,当家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