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十五岁落第,本年二十,已然坐馆三年,每月的束修未几却也有几十文,银子可曾少给娘一个月?”
连清的话让李氏听着心头一跳,即尔,她就嘲笑了起来,本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慢条斯理的一笑,“三郎这话说的,我哪另有甚么嫁奁,这么些年来,为了这个家,为了你读书,我那点子嫁奁可都花的七七八八的,现在想想啊,我还真的感觉有点遗憾。”她作势擦了擦眼角,叹口气,“毕竟,里头另有些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却一件都没了,连个念想都没有,提及来,也是我这个当女儿的不孝呢。”
这个家至于散了吗?
“没――”
要不是她没把儿后代儿教好。
“没有,都给我了。”李氏黑着脸,恨恨的看着连清,这个小兔崽子,看着常日里焉焉的,家里万事不计算,没想到眼这么毒心这么黑!
刘里长环顾一圈,笑了笑,放动手里的茶,点点头,清了下嗓子,正想出声呢,连清俄然抢在他前头打断他的话,“刘叔慢着,我有一事不明白,想问问我爹爹。”
就因为当初结婚时连清承诺伏老爹,必然会好好待伏氏,好好和她过日子!
一件都想不起来!
她今后嫁谁给去?
连清笑笑,“爹,儿子这么些年来,你可曾看到过儿子说话不算数过?如有,哪怕只是一回,只要爹爹你想的出来,儿子顿时二话不说,任由爹爹措置,今后我们这个家,爹爹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连家,就是这李氏当家啊。
哪怕当初儿子很不甘心的娶了伏氏,婚后被伏氏几次气极,最后都没休了她,为何?
“我家娘子的嫁奁都在娘手里,便是要分炊,该还给我家娘子了。另有,我们家本来只要十亩田,我家娘子陪嫁过来十亩,这都是村庄里人所周知的,分炊我没定见,但如果想要把我家娘子的那十亩田也算作连家的田一块分了,爹要如许做我当儿子,我家娘子是儿媳妇,即嫁了连家,就是连家妇,我们都没定见,只是,”连平淡淡一笑,看向连家大房,二房,“我可不想我家娘子落个不敬长辈,疏忽长嫂的名声,以是,就请大嫂,二嫂,另有娘也一块把你们的嫁奁都拿出来,我们这家重新分吧。”反过来也就是说,你们如许就不怕落个虐待儿媳,弟妹的恶名声?
刘里长笑了笑,“如果没甚么定见,就如许?”他看向炕边上的连老爹,“老哥哥,你另有啥要说的?”至于李氏,被他主动忽视。
门口,蓦的响起一声斥笑,声音若洪雷,带着几分桀骜,“我说妹婿,和他们说这些做甚么,那但是我伏家的东西,我伏家的东西是给我女儿,给我女儿肚子里的外甥的,可不是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谁如勇敢打主张,老子抓他去见官,伏大爷必然剥他几层皮!”
真的闹腾起来,甜儿的名声没了。
“你另有甚么事?”连老爹看向站在本身面前的连清,内心有股子无法,更多的是对连清这个儿子有力再掌控的庞大心机――这孩子,如何就越大越不听话了呢?
“大哥二哥每年田里劳作,收的粮食,常日里大哥帮着别家帮手赚取的银子,大嫂二嫂种的一些吃不完的菜蔬,家里鸡子下的蛋拿去卖了换的银子,可曾少给您一文?”
“即如许,娘的嫁奁用来那边?儿子如何不晓得?爹,您晓得吗?我们这个家,可曾穷到要动用娘的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