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玦本来是皇长姐黎璃的东西,皇长姐身后就交由她的儿子牧然保管,几年前,为保牧然安然,他跟驸马筹议过后,就将牧然送去了江南道歙州,厥后驸马被委任为使节出使析支国,成果就一去不回,至今消息全无,存亡不明。那以后黎绍特地派人到牧然身边庇护他,还再三叮嘱他们要坦白身份,没想到竟还是被黎征给找到了。
“是吗?”黎征颇感不测,“朕还觉得你的内心只要有长孙伯毅就够了,却本来也另有朕。”
你和朕的身上都流着黎氏的血,而黎氏自太/祖建国起的斑斑劣迹想来也不必朕于你细说,现在轮到朕与你,朕杀父,你弑兄,我们到底逃脱不了黎氏血脉的束缚,事到现在,你还装甚么好人?你,也是黎氏的族人。”
转头见已经看不清东配房的模样,敖山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搂住了黎绍的腰,腾空而起。
“你是如何找到牧然的?”黎绍还是想不通。
黎征邪笑:“敖山真是越来越无能了。并且牧然于朕如何会无益?只要他在朕的手上,你就要听朕的,对吗?当然,他若死了,倒是于朕无碍。”
敖山径直走向那两辆马车,不一会儿就有人别离从两辆马车高低来。
东配房门口的气象就跟黎绍所预感的相差无几,以来往天策大将府刺杀他的刺客顶多也就十一二小我,可这一次敖山却带了一百多小我来,在天策大将府里的人几近都被奚虎带走的现在,有一百精锐就足以冲破戍守。
敖山一脸对劲地回身跟上:“殿下老是能看清大局,真是让部属佩服。”
他将牧然藏在了南边,黎征逃窜的时候去的是北方,这一南一北的,如何就让黎征给找到了?
“放了牧然,他现在只是个浅显人,于你无碍,亦无益。”
他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杀了黎征。
这是真的要他在伯毅与其别人之间做个挑选吗?
从敖山用心大声说出口的两句话来看,门外此时必定另有保卫是活着的,本日,他只要跟着敖山踏出这东配房的门,他就是黎征的朋友,他这几个月的尽力都将毁于一旦,可他也不能弃牧然于不顾……
这一场暴雪对黎征来讲真的是来得及时。
敖山是黎征的亲信之一,在紫兰殿密室里那会儿,黎绍可受了敖山很多的“照顾”。
黎绍大抵是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