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被吼的黎绍怔住,呆愣愣地看着活力的长孙伯毅,竟另有些怕。
黎绍眉梢一挑,看了看神采镇静的雍宁,再看看身边神采微变的林清河,揣摩了一番才淡笑道:“我就说林女人的名字如何听起来耳熟,本来是雍宁母族那边的人啊。”
长孙伯毅抿嘴,拉起黎绍的手就将黎绍拉到床边,按着黎绍坐下,然后就跑出寝室,问六顺要了包扎伤口的东西,等六顺把东西备齐了都送来,长孙伯毅衣摆一撩就在黎绍面前蹲了下来。
长孙伯毅一愣,然后就脱手解黎绍的腰带。
因为黎绍的毛病而一向没能脱掉黎绍的衣裳,长孙伯毅不满地抬开端来瞪着黎绍,沉声道:“我要看。”
“清河!”在延英门外急得来回踱步的雍宁一瞧见林清河就赶快跑了过来,然后才向黎绍作了一揖,“殿下。”
“嘘——我没事,”黎绍赶快捂住长孙伯毅的嘴,“只是走得太快,扯得伤口裂开了。”
哪有亲爹让亲儿子去做这么伤害的事情的?他只不过是跟着去了一趟疆场就被他爹骂了个狗血淋头,陛下如何就让殿下去做那么伤害的事情?
“既然如此林女人为甚么还要来这一趟?”另有人特地跟林清河提及他的事情?会是谁?
用心肠将这些事情做完以后,长孙伯毅才问黎绍道:“殿下要娶林清河吗?”
“清河你!”雍宁急得有些恼了,“殿下很忙,那里有空再见你?快跟我回家!”
林清河也侧身直视着黎绍,不卑不亢地反问道:“那殿下您会爱上我吗?”
黎绍将林清河送到延英门外,没瞧见林家来的人,反倒是瞥见雍宁了。
黎绍轻笑一声,有些猎奇地问林清河道:“那林女人感觉我是甚么样的人?”
“诶?伯毅你又要做甚么?”黎绍赶快伸手去拉长孙伯毅,“伤口有六顺帮我包扎就好,你该饿了吧?我叫六顺拿点东西来给你吃。”
林清河又道:“我与殿下确切是第一次见面,我又是在深闺长大,但殿下您的事情我传闻过很多,算是女人的直觉吧。”
“我!”长孙伯毅立即气势全无,“陛下是您亲爹吗?”
林清河的眼神一亮,可见黎绍已经向前迈开了步子,并没有要与她多说的意义,林清河也只能把将要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有劳殿下。”
“好好的?”长孙伯毅恼了,头一次冲黎绍吼道,“这喝采好的?那如何才气叫不好?”
“你不能去……”黎绍眨眨眼。
话音未落,长孙伯毅就已经拉着黎绍大步分开,眨眼间就进了延英门。
听家里人说这门婚事是陛下亲点的,而陛下与三殿下夙来密切,这件事若三殿下事前并不知情,那便是陛下感觉三殿下没有需求提早晓得。若真是如此,那三殿下怕也是无计可施。
胸前一凉,黎绍惊诧地看着长孙伯毅:“你!你……”
长孙伯毅眉心一蹙,俄然就将黎绍的双手反剪到身后,一手钳住黎绍的双手,另一只手则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直接豁开了黎绍的衣裳。
是啊,这又是一件父皇替他决定的事情,还能让他在大婚之前与林清河见上一面便是父皇尊敬他的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