杓兰在韦贵妃面前向来都是个看笑话不嫌大的,顺着荣嫔的话就开了口,“芝姐姐呢,这等好日子,如何不见她出来和大师谈笑?”
杓芝和魏梁和离的事情,被大师悄悄议论了几天就撂下了,毕竟这偌大的皇城中最不贫乏的就是谈资,各世家贵族后院每日里传出来的事情多了,谁不爱议论些新奇的。
“等勍儿封了王,接下来如何算也都该轮到沣儿了,荣嫔,倒时候可别招摇的笑得连嘴都合不上。”
听着杓兰和荣嫔一唱一和,韦贵妃僵着一张脸,俄然间就笑了,“兰儿这话不错,本宫看那新科秦状元就挺不错,可惜啊,他和我们皇家的公主没有有缘无分。”
“贵妃姐姐真是好算计,看到新科状元就想着废掉定国公世子这个好半子,但如果三年后皇家开科取士,碰到那更好的状元郎,哎哟哟,难不成我们至公首要再嫁一次......”
六月初六,本来这天是韦贵妃晋封为皇贵妃的好日子,现在在景元帝的安排下,则成了杓勍晋封为王的日子。
这在坐的妃嫔们谁不晓得秦艽前日中状元,中间只隔了短短的两三日就被皇上指婚给杓兰公主,就算是韦贵妃有甚么设法,那也只能是设法,但是现在话赶话的竟然将这设法变成了究竟,在坐的嫔妃们都晓得这是杓兰用心坑韦贵妃,个个忍不住腹中偷笑,脸上却仍旧假装非常端庄,实在是辛苦。
这话传到顺义宫以后,韦贵妃气的两顿都没有吃下饭,且越想越是活力的她,将杓芝唤来就又是一通痛骂。
杓芝脸上一红,不顾方嬷嬷的劝止,回身哭着跑掉了,且她这一哭,恰好被内里耳朵尖的杓兰听到了动静,当即就派柠芗出来检察。
转眼之间,统统的妃嫔都辞职而去,韦贵妃坐在空荡荡的正殿内里,乌青着一张脸对青萝叮咛道:“去传阿谁死丫头过来,本宫有话要跟她说。”
“贵妃娘娘,那兰儿也走了,今后偶然候再来吃你宫里的凤梨酥。”
自从回到宫中,杓芝就没有获得过韦贵妃甚么好神采,破口痛骂甚么的更是家常便饭,时候一久,杓芝便麻痹了,站在那边由着她骂,连嘴都懒的回一句,归正她母妃骂累了老是要停下来的。
......
就在魏梁和离后不久,定国公夫人就对外放话说,如果有那性子和婉的女人,就算是家世低些也没甚么,只要能给国公府开枝散叶持续香火就行。
荣嫔拿着帕子在嘴角抿了抿,笑道:“摊上这类事情,怕是芝公主正躲在内室里悲伤呢,如何能够故意机和我们谈笑。”
因为杓勍要封王,景元帝早就解了韦贵妃的禁足,而初六将近,宫内里的嫔妃来给韦氏道贺的不在少数,现在听到杓兰这话,明面上是嘉奖韦氏,但听在耳朵内里总然人感觉不如何顺耳,向来直肠子的荣嫔就忍不住第一个笑出了声来。
一传闻杓兰公主来了,韦贵妃笑吟吟的就迎了出去,“哟,明天刮的是那里的香风呀,竟然将我们的兰公主给刮来了。”
别看荣嫔位份低,但她的脾气本性却和位份不相称,直肠子不说,看不过眼的事情向来都不会藏着掖着。
杓兰晓得将杓勍封王,是景元帝对韦家的安抚,便在初六之前,派人清算出来了一份贺礼,亲身送到了顺义宫去。
本来在方嬷嬷的劝说下,杓芝打起精力,正筹算到正殿和大师闲谈几句,可谁知她刚到门口,却恰好听到韦贵妃和杓兰一来一往的那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