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撇了红姨娘一眼,心中极不喜她。
“如何了这是?”坐在上首的老太太问了声。
旁人却不知这匣子里装的甚么,只觉得是玉珠儿攥的金饰小玩意。
且这事情在都城不算秘闻,大多数人都是晓得的。
至于玉珠儿为何会晓得先帝跟广济大师的事,那也是因白芍白芨自她得了佛珠后从旁的小丫环口中探听到的,那几日又总在廊庑下嘀嘀咕咕说这事儿,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
红姨娘探了探头看那红木匣子,拿帕子捂嘴笑道,“也不知我们四女人给了大女人甚么添妆呢,小小人儿倒是晓得姐妹情深。”又侧头去问玉珠儿,“小玉珠,你给你大姐姐甚么添妆呀,是不是你常日攥的金豆子?”
玉珠儿就感觉这东西说不定能救大姐姐的命,放她这儿也是啥用都没,还不如给了大姐姐。
“不是金豆子。”玉珠儿娇声说,“姣姣也没金豆子呢。”
老太太也是如此,哑着声问了句,“玉珠可想清楚,这东西真要送你大姐姐?”
“弟妹说的是,大师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陶氏也开口劝。
白芍白芨虽喜说悄悄话,却不嚼仆人舌根,说的都是都城一些奇事儿或簪缨世家里的闲话儿,具是从大房二房那些小丫环口入耳来的,没事儿就喜好站在外头走廊聊几句,玉珠儿也挺喜好听,晓得很多上京人家的事儿。
林氏也哽着声音说,“玉珠,伯母在这里谢过你,今后如果有甚么事儿,尽管来找伯母。”她现在倒是连承诺都给不起,她们大房眼下有甚么本事,也不过是落魄户罢了,此次的情却让大房的人记了一辈子。
玉兰想起大姐姐的那一匣子金饰和前几日传出玉珠解开九连环的事儿,悄悄哼了声,没敢让人闻声。
玉珠儿嘟着嘴巴,“带上吧。”
等甘草把小人儿抱起来,玉珠儿俄然指了指床榻上的红木匣子,“这个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