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把把女儿抱起来,沈姝咚咚咚的跑过来,仰着头看他,糯生糯气的问他,“你是谁呀。”
世事沧海桑田,不过转眼,于玉珠来讲,人间最幸运的时候也大略是如此,家人,兄长,夫君,孩子们。周遭的花香,鸟语,亲人们的谈笑,孩子们的笑闹声,声声入耳,这是天底下最动听的乐谱。
自打前次玉珠带孩子们城外郊游,被那新贵调戏,沈羡好久都不准他们出去,此次还是玉珠同他说了好久,软磨硬泡,沈羡扛不住老婆娇声软语,同意下来还叮嘱出门要让萧风萧礼跟着。
两人结婚这么些年,孩子也都五岁了,豪情反倒比以往更加的稠密。
玉珠笑道,“恰好,我也好好久未曾见到谢大哥和芷熹。”
用过晚膳,外头的落日西斜,暮色渐起,玉珠让嬷嬷在院子外的葡萄架子上面的石桌上摆上生果茶水滴心,四人坐在那儿话旧谈天,几个孩子围着他们玩耍着。
沈羡把人拉过在腿上坐下,摸了摸她身上,有些出汗,“不饿,你还未曾梳洗吧,让丫环放些热水,快些去梳洗下。”
耳边叽叽喳喳的响声,玉珠也醒来,见到两个小团子正站在床头争论,哭笑不得的坐起家了,柔声道,“快别争了,娘起来了,让嬷嬷送些莲子糖水出去,喝了我们就去集市玩,可好?”
五年后, 昭元六年七月中旬, 气候酷热,国公府中。
别的个小子是沈姝龙凤胎的哥哥,长的和沈羡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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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谢澈去栎州孔家求娶孔芷熹,两人结婚没两月,孔子熹怀了身孕,九个月后诞下一个女儿,取名谢沁,小女人现在已有三岁多,玉珠还未曾见过一面。
玉珠身子乏累,点点头道,“你也早些歇息。”
三今后,谢澈携妻女进京,妻女先回都城的谢家宅子,谢澈进宫同面圣,早晨才回谢家宅子,妻女却不在家中,问过奴婢才知,两人去了沈家见福昌公主。
谢澈蹲下用别的一只手臂把沈姝也抱了起来,“我是沁沁的爹爹,是你娘亲的兄长,也是你的娘舅。”
当下虽被保护拦下,可国公爷还是大怒,没出一个月,这新贵就被皇上扔到偏僻处所,连降几级,可谓是悔怨的不可。
梳洗洁净,换上新月色缠枝花襦裙,玉珠带着两个孩子出门转了一圈,早晨还在姜府用过晚才回的。归去让嬷嬷帮着两个小团子梳洗,哄着她们入了睡,玉珠才回房,见到沈羡正在书案前批阅公事,他比来书房去的少,每日都是在两人歇息的正房里事情,等着玉珠困的时候就陪着她一块安息了。
谢澈笑道,“你们娘亲了?”
沈祈不满道,“娘亲身个说睡醒了带我们去集市玩的,这都甚么时候了。”
到了沈家,也不消人通报,奴婢直接领他入了内,三岁的女儿正和两个长的粉嫩标致的小孩儿一块在院子里玩耍,小女娃长的和玉珠小时候有几分类似,粉雕玉琢,小小年纪都能看出五官生的绝美。
玉珠走畴昔,见书案上放的是部属给他的手札,她道,“夫君可饿了,我让丫环煮些宵夜来,丫环说你早晨吃的未几。”
葡萄藤子爬满架子,翠绿欲滴,上面挂着一串串水晶一样的葡萄。
谢澈微怔,回想起影象中玉珠的面貌,轻笑一声,几年不见,也不知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