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见玉珠过来,把人接过抱在坏你,柔声问,“可睡好了?”怕府中太闹腾吵着她了。
吉时到,姜瑞由媒婆领着,骑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花轿去郑家迎亲。
玉珠也软糯糯的说,“姣姣也奇怪嫂嫂呢。”又转头跟甘草叮咛,“把荔枝端过来吧。”
玉珠随木氏站一旁,也不打搅,偷偷打量嫂子,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却已梳了妇人发髻,声音也是清脆,并无扭捏之意,是个落落风雅的,玉珠感觉大伯母挑儿媳的目光还是很好的。
这一筐荔枝本钱怕就得三四百两的银子,玉珠瞅了两眼搁在圆桌脚下的荔枝,糯糯道,“娘,这个好贵的呢。”
郑家不算甚么世家,家中也不见多敷裕,当初伯府亦落魄,林氏为了瑞哥儿也是千挑万选,她没去选世家的庶女,选了郑家这个小女儿。
“那是嫂子,明天可要记得改口。”木氏说完才发觉女儿睡下,从谢澈怀中把人接过,抱着回院梳洗入眠。
玉珠被木氏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自个去帮手,玉珠也不闹,灵巧坐着看着大哥。
郑绣绣倒是个孝敬的,每日夙起给林氏存候陪着吃了早餐,说会儿话才回房去。
程子慎也算担当父业,小小年纪跟着程父走南闯北的跑买卖,于这方面很有天赋,玉珠见过他好几次,他都称呼一声玉珠mm,玉珠少不得喊他几声程大哥。
玉珠儿甜甜道,“前些日子姣姣有些累着,整整睡三日才缓过来,让嫂嫂见笑了。”
她就寝好,醒来已经申时,坐起家,在一旁杌子上坐着绣东西的白芍取袍子给玉珠系好,端了温热水过来漱口,这才说,“女人,甘草随太太去水榭院帮手,一会就是吉时,大少爷就该回了,女人可要去瞧瞧。”
“嫂嫂,这是才到的荔枝,你尝尝,可好吃啦。”玉珠儿本身剥了一口,果肉乌黑凝脂状,看着都让人丁中生津。
郑绣绣噗哧笑出声来,拉过玉珠把小丫头抱起来,“玉珠怎这般惹人喜,嫂嫂可奇怪了。”
玉珠这一起得很多红包,一封红包里也就是十文钱,图个吉利,她又吃很多东西,等着宴席散了三房的人一块归去扶云院,此次人但是齐备的很,爹爹,三个兄长,谢澈一块回的,玉珠由谢澈抱着,他前几日都不在,随姜安肃去办理公事,昨日才回。
玉珠儿领着甘草,甘草抱着木匣子去水榭院,跟丫环说找嫂子,那小丫环领着她去了郑绣绣的配房,这会儿她正搁房里给姜瑞做衣裳,她除了懂医术,手巧也巧的很,会女红,见玉珠儿来,放动手中活计,“玉珠过来了,这几日去看过你,总说你在安息,也是不好打搅。”
郑绣绣吃了颗,果肉鲜甜,她笑道,“恰好我会做一道荔枝肉,现在没荸荠,再等几月才气做这个,不过嫂嫂做菜都挺好吃,要不早晨露两手给玉珠瞧瞧。”
这迎亲回男方也是要等吉时的,那会儿都快早晨,木氏抱玉珠归去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睡个午觉,奉告她早晨才气把嫂子迎返来吃席的。玉珠也听话,吃了东西由白芍端水净面擦水睡下。
姜瑞是伯府宗子,学问赶不上二房的珩哥儿,科举两次俱没考上,也就歇了这心机,为人却很驯良,同大伯父姜安奉的性子有些像。他本年已经十七,郑秀秀十六,也是该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