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玉珠唤道,“我来看你了。”
玉珠问道,“郡主又病了?”
沈国公?从玉珠熟谙沈家两兄弟还未曾见过这个国公爷,传闻一向在镇守厣门关,四周峰峦峻峭,峭壑阴沉,非常险要,是历朝需镇守的首要兵家之地。
等含笑分开,玉珠伸出胖乎白嫩的小手帮着沈媚掖好被角,“你就躺着,我坐这儿陪你。”
玉珠嗯了声,声音有些哽咽,“忙完了,阿媚快些把药喝了好不好?我给您带了芦柑呢,可甜的,喝了药就能起来,好了就能吃芦柑的。”
沈媚顺了口气,“这还差未几。”
玉珠点点头,跟着含笑快进屋时才发明院中的丫环婆子都换了批,她看了眼含笑,含笑低声道,“世子把人都换了。”她到现在还记得世子满脸风霜站在院中发落丫环婆子的景象。
因长年镇守厣门关,国公爷很少归家,玉珠也未曾见过。
那日小郡主落水,被仓促送回凝翠院,保护拿了帖子请宫中太医,沈世子正幸亏宫中办事,跟着太医一块返来的,进配房见到迷昏不醒,小脸惨白的郡主,他让太医留在内里,出来问过当日服侍郡主的丫环婆子。
玉珠笑道,“阿媚别恼,我问过谢澈哥哥,他说陈家官职已经被撤职除名了,他们今后得日子必定不好过。”家中田产铺子典当的差未几,没了官身,又没任何谋生,都是吃不得苦的人,陈家的事情全部乌观县都已知,怕是也没女人肯嫁给他们家,这才仅是个开端。
含笑把汤药放在一旁的铁梨象纹翘头案上,轻声道,“县君,奴婢来吧。”
沈媚乖乖说,“好。”
沈媚蹙了下小眉头,没醒。
见含笑还站在一旁,沈媚挥挥手,“你先下去,我同玉珠说说话儿。”
玉珠坐在床头握住沈媚的手,“我也想阿媚了,你可要快些好起来的。”
沈媚听的很活力,“那陈家人真是过分,当初只是踹了她两脚实在太便宜了,我让大哥去把陈家的官革掉,让他们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玉珠给秋二娘的院子放了很多玉石,金银丝线甚的,以供她练习所用。
玉珠见她气的小脸都红了些,心疼不已,问她,“你怎会掉到池子里去?”
“提及这个就来气,”沈媚气鼓鼓的道,“那池子边常日都打理的很好,那日也不知为何,边上的石块有些松动,我一脚踩上去就掉出来了。”
“好,你畴昔奉告夫人,我换下官服便畴昔。”对于府中下人称呼一个贵妾为夫人的确是他准予的,这些年他常不在家,纪氏筹划府上中馈,教养后代,这也是他独一能她的面子罢了。
不管何种技术,做的越多越熟稔,做出来的艺品也会越夺目。
得知是小郡主站在水池边喂小鱼,水池边的石块松动脚滑掉出来的,沈羡披着大氅身姿矗立的站在院中,看着跪了一地的丫环婆子,面色淡淡道,“既你们连个小主子都关照不好,留着你们也是无用,来人,拖下去全数杖毙吧。”
当日当值的有十八人,除了含笑和郡主的乳娘,全数当着新换的一批丫环婆子的面儿,把她们给杖毙了,流了一地的血,那批新换来的丫环婆子吓得神采没一丝血气儿,这两日当值都是兢兢业业。就连含笑和乳娘也都要受罚,她们两人是贴身服侍郡主的,待郡主养好身子,每人也方法罚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