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昂首望天,看着远处垂垂升起的太阳,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了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他这辈子到底图的是甚么?亲娘偏疼弟弟,弟弟不知好歹,媳妇儿被亲娘赶走,儿子也不见了踪迹,这些是他的错吗?
贾赦毫不会想到,就在他回东院这档口,他的大舅哥已经认当真真的开端思考和离一事。
这会儿也不过才刚过拂晓,天气虽有些亮了,可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当中。贾赦揣着柳木条去了荣禧堂,也没让下人回禀,便径直去了贾政房中。这如果搁在平日里,贾赦还会避讳一下王夫人,可现在还怕甚么?王夫人回娘家也有好几日了,且贾政也不敢在嫡妻房里宠幸小妾,加上昨个儿刚被勒令闭门思过,这会儿贾政铁定一小我待在房里。
……
“啊!你何为么?”贾政吃痛从睡梦当中复苏过来,睁眼就看到贾赦站在本身床前,顿时有些愣神。可没等他回过神来,贾赦手中的柳木条便一下又一下劈脸盖脸的向他袭来。贾政吃痛不已,忙大喊道,“停止!你给我停止!贾赦你疯了吗?还不快停止!”
“赦大老爷,政二老爷,你们俩兄弟这是何为?”起首被唤出来的,是王家闻名的纨绔后辈王子胜,倒不是因为他勤奋,而是因着这会儿王家老爷子和王子腾都已经离府了,毕竟他们都是有调派在身之人。而全部王家除了王子胜以外,也就只剩下他家才十岁的哥儿王仁以及诸位女眷了,他不出来,谁来?
“找打是罢?叫你去你就去!”
不,必定不是!
啪!
可即便如此,在回到东院后,贾赦看着比昔日冷僻很多的院子,只感觉内心头闷闷的,嘴里也是泛着苦涩的滋味。号召了一声被留下的粗使婆子,贾赦耐着性子扣问道:“太太走了?琏儿呢?”
贾赦斜眼看着他:“那王家是情愿接管报歉了?”
王子胜坐在地上懵了半响,直到王子腾上来搀扶他,才勉强回过神来:“不是我干的,是贾赦!”
拖着沉重的脚步绕了一圈,贾赦终究还是回到了正堂阁房里,外头的粗使婆子在窗下问,要不要叫晚膳,以及要不要点灯,却都被贾赦回绝了。究竟上,贾赦繁忙了一整日,连午膳都未曾好好用,更别提晚膳了。饶是如此,他还是胃口全无,只坐在乌黑的阁房里,茫然的望着透过窗户那微小的月光。
他只这般坐在床榻上,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整小我完整放空,连他自个儿都不晓得在想甚么。
“大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王子腾也有些不好了,甭管王家同荣国府闹成如何,那都是公开里停止的。说白了,王家只是用流言流言逼着荣国府就烦,可像如许将冲突直白的摆在台面上,今后两家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这是铁了心筹算真的让贾政和王夫人和离吗?六合知己,王家只是在拿乔,没想过真的粉碎俩人的婚事。
该死的荣国府!
另一个当然是只着红色褒衣,且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的不利蛋贾政。
“二弟呀,哥哥我只是想通了,先不说这些事儿原就同我无关,就算真的是因我而起,我们不是亲兄弟吗?合该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对罢?如何着也不能我一小我不利,是兄弟就陪着我一道儿丢人现眼。”贾赦边说将查抄一下床幔做成的长绳,见确切紧紧的捆缚住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嘲笑道,“行了,你就乖乖的跟哥哥我去王家负荆请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