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确是大雪连天,不过从荣禧堂去荣庆堂是有捷径可走的,从背面的穿堂畴昔,要不了半刻钟就能到荣庆堂背面抱厦了。当然,即便是有捷径,也不免沾了一身的风雪。是以,在走出屋里时,那拉淑娴被强迫的塞了一个暖手炉,还格外又多披了一件大氅衣。

“就是阿谁!”贾母并不疑有他,只道,“你是听赦儿说的罢?我转头必然要细心瞧瞧,到底是甚么样的人物,竟值得珍儿这般混闹!理国公府同我们宁荣二府都是故交,为了个狐媚子而闹得嫡妻病重,合该敬儿狠打他一通。”

至于后娘,那拉淑娴苦笑一声,她宿世是当过后娘的人,虽说自以为对元后之女固伦和敬公主并不算差,可若论至心,只怕一丝一毫都无。这实在是很普通的,乃至同妒忌毫无干系,只是平常人普通的反应罢了。就连此生,她自问对迎姐儿视如己出,可如果真的碰到了万不得已的事儿,她只会挑选保住亲生的孩子,放弃迎姐儿。

那拉淑娴由着容嬷嬷等报酬她梳洗打扮,又因着她现在怀着身子,只在面上抹了点儿面脂和口脂,头上挽了个松松的髻,想着隔壁东府出了这等事儿,虽说没有长辈为长辈守孝的事理,那拉淑娴还是回绝了昨个儿挑的红宝石头面,改成了羊脂玉头面。

……

那拉淑娴也跟着笑开了:“那敢情好,转头我还指着你多教教二丫头,她这嘴别提有多笨了。”再瞧迎姐儿,却见她用心侧过脸去,一副“我很活力”的傲娇模样。

“我们这些个当长辈的,本就无需替小辈儿筹划这类事儿,再说宁荣二府早已分炊,既是两家,这类事情能少掺合就尽量制止一些。恰好,我年事大了,也没这个精力了,你又怀着身子,政儿媳妇儿则干脆就不在京里。转头我让赦儿去瞧瞧,如有需求,使唤几个得力的管事嬷嬷去帮衬着,我们就无需畴昔了。”

“当姐姐要有当姐姐的样儿,不然转头弟弟mm生出来了,你却还是个小mm的做派,是不是还要唤小不点儿们叫哥哥姐姐?”

那拉淑文悄悄的听着,待贾母说罢了,她才开口道:“可不是?我还记得头几年她刚嫁过来的那会儿,花骨朵似的小女人。眼瞅着进门不久就有了身孕,又顺利的诞下了蓉儿,哪儿会想到此人就这么……唉,旁的也就罢了,我只是不幸蓉儿那孩子。”

“嬷嬷,怎的不让人唤我?竟这般晚了。”那拉淑娴很有些哭笑不得,她当然晓得容嬷嬷等人是美意,可这也实在是太晚了。

就在当日下半晌,得了动静的理国公府就派人过来了。一开端,来的只要宁国府珍大奶奶的兄长,以后倒是父母兄弟并旁的各路亲眷,足足来了二三十号人,这还单只是柳家的主子们。万幸的是,珍大奶奶并不是理国公府的嫡派长房,而闻讯赶来的柳家属长倒也还算公允。或者更切当一些的说,柳家属长美满是筹算和稀泥。

弹劾这类事儿,实在是分红好几类的。

“您不需求给我交代,实话实说好了,如果您行动敏捷些,这事儿还能往下压,毕竟珍哥儿就这么个芝麻绿豆点儿大的官,也没人想要折腾他。可如果您由着他胡来,那御史台可不是我们两府的后花圃子,到时候真的计算起来,旁的不说,这官儿和功名是铁定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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