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王爷放了茶,道:“那位公主身上到底连累着很多事,尽量少来往吧。”
我心中一凛,竟是冲着依娜来的么?
我本就因为萧浮生方才的问话有些镇静,他俄然又问一句,更让我惶恐失措。
我惊骇归惊骇,在萧浮生身边待了这么久,倒也学会这些油滑的话术了,再也不会像刚来府里那般说话不过脑筋。
本来是这事儿……
我走到堂屋,见小巧已服侍着上了茶。
“为何啊?”柳大夫不解道,“夫人还没有子嗣,莫非……”
“不然另有甚么?”我有些慌乱地将茶放了归去,“将军有话无妨直说,何必跟我在这打哑谜?”
萧浮生终究将目光收了归去,意味不明地轻声笑了笑:“沈归荑,你倒真是学得越来越好了。”
“甚么?”我刚想问个明白,小巧便带着大夫出去了。
小巧才走不过半晌,萧浮生就醒了,他像是从恶梦中惊醒普通,猛地展开了双眼,目光浮泛地在房顶上逗留了好久,才渐渐转到了我身上。
又过了一日,我正给萧浮生换药时,俄然听到他闷哼了一声。
小巧欣喜地点点头,忙又跑了出去。
“小巧!”我大喊了一声小巧,又放低声音去喊他的名字,“萧浮生,你如何样了?”
我不敢违逆,给萧浮生喂了点水,便起家跟出去了。
我目光躲闪着思考了一会儿,见萧浮生还盯着我,便破罐子破摔般交代了本身的设法。
我觉得萧浮生的伤情恶化,内心担忧,一时候没想那么多,立即点点头跟柳大夫出去了。
萧浮生的目光在我身上逗留了半晌,方又闭上眼,摇了点头。
自我嫁进王府,王爷很少与我谈过话,我觉得此次,他也不过是来探探萧浮生的伤,却不知将我伶仃叫出来做甚么。
萧浮生伤得虽重,但身材根柢好,规复得倒是不错,喂药也喂得出来。
我将茶递到萧浮生嘴边,萧浮生却看都没看一眼,反而持续盯着我道:“只是如此?”
王爷饮了几口茶,又盯着我瞧了半晌,方才开口问道:“听闻,你与嫁进侍郎府的西域公主,干系不错?”
王爷见我来了,用眼神指了指中间的椅子,道:“坐吧。”
柳大夫如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起家道:“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是有此事,”我心跳得短长,只能狠狠掐着本身强装沉着,“我那丫环一贯灵巧懂事,只是跟着我时,不大受府里待见。公主应是看她灵巧,才要了她来。”
萧浮生展开眼,有些迷惑地盯着我:“你担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