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了然,我爹让长姐和礼部尚书之子在初春攀亲,不过是冲着礼部的职能,这亲结成了,送王府一点好处,也是顺手的情面。
“晒晒太阳罢了,”我道,“一下睡过甚了。”
我见她一脸黑灰,又浑身药味,确切是在熬药,便轻声道:“没事,我也醒了。”
倒是采薇,硬生生憋了两日才来找我,一见面便是阴阳怪气:“mm,传闻你小产了呀,我这炖了些参汤,给你送来。”
萧浮生那里肯听,人已经压了上来:“既然夫人如此管不住本身,那还是为夫来帮你吧。”
此时太阳已经西落,以是我才觉着冷,本来我也筹算进屋的,就不知他这副模样又是在发甚么疯。
萧浮生低低一笑:“那就要……看夫人的表示了。”
“听闻你身子抱恙,我来瞧瞧你,”她嘴里说着体贴的话,神情中却无一丝担忧,只是差人将补品放下后道,“本身的身子,要好好养,少做那些伤身的事。”
萧浮生方才将我放下,小巧便吃紧忙忙地跑了出去,进屋便跪下了:“二公子恕罪,奴婢熬药忘了时候,忘提示二夫人进屋了。”
我此前感觉,他说满足是假,现在却感觉,他或许是真的上了瘾。开初,他还收着些,未曾与我有过甚么调戏的话,前面这几日,情到深处便缠着我叫他夫君,不知羞的话也越来越多。
小巧点点头:“春闱将近,世子领了勘察贡院,叫了二公子去帮手。”
萧浮生任他跪了一会儿,冷声道:“去端药。”
萧浮生说我身子差,莫非是感觉我没让他纵情不成?
我是真没想到,他还在想着这事儿,此前我觉得,只要女子才会这般,一件事要记上好久。
萧浮生虽折腾得短长,但并未伤着我底子,躺了半日,我便感觉身子好了很多,正想起家起内里透透气,小巧却将我拦了下来。
我顿时冷了脸道:“晓得了,我今后会重视的。”
这些事总归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细究,初春的太阳很暖,晒得人舒畅得很,我让小巧拿了条毯子,盖着晒了一会儿,便睡了畴昔。
我想着凝月那日在萧浮生面前,清楚皮得很,底子一点儿都不怕他,如何小巧就这么怕他?
而后,又是一夜春宵。
我问小巧:“萧浮生又出去了?”
小巧一听,如同得了特赦令普通,忙磕了个头后爬起来去端药了。
“二夫人,”小巧一手放了端来的药,一手将我压了归去,“二公子可叮嘱了,您身子太差,还是要好好养上几日的!”
这萧浮恐怕不是为了还这位世子的债,才出世在王府的。
次日我醒来时,床边那瓶药已经不见了,萧浮生让小巧找了个大夫,开了几副补药,给我调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