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他进了冷巷后才认出,这是凝月初度救我时带我来的处所。
我瞪大双眼道:“秦明隐?”
“何人如此大胆!”颠仆在地的严大人一边扶着帽子爬起来,一边四周张望。侍卫也从速往箭收回的方向追去了。
凝月摇了点头:“夫人,如果我们做的,怎会用那种体例给将军报信?”
我一愣:“他何时叮咛的?”
“严大人。”萧浮生对着他行了礼,笑道,“严大人不会感觉,是我劫走了那暴徒吧?”
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几步,远处俄然射来一支飞箭。
法场上顷刻间一片混乱,主刑官高喊着“不要镇静,不要镇静!”法场外的侍卫也闻声而来,未几时便将法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浮生只是带着我跑到不被爆炸涉及之处,但仍旧被侍卫节制住了。
“我如何帮你的忙?”萧浮生又抱起双臂,“领兵兵戈我会,查案子我可不会。”
“你还抵赖!”严大人将那布条举到他面前,“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人犯陈舒已被带到安然之地,请你二公子放心。这清楚就是来给你报信的!”
萧浮生眼疾手快,推开了严大人,那飞箭就自两人中间射过,插在了地上。
凝月无法地看了我一眼:“夫人啊,细作所做之事,远比你设想的要庞大的多,我若说大理寺、王府、乃至宫里,都能够有秦明隐的人,你可信赖?”
“眼神,”他道,“将军跟着严大人分开前,表示了我。”
萧浮生大风雅方让了道儿给他:“本公子领兵交战,部下将士十万不足,你如果想认,不以下次自请圣命,随我一同出征?”
主刑官命令后,侍卫便对在场诸人一一停止排查。
“你!”严大人虽认识到事情不对,听他这般出言不逊,仍有些气怒。
我顿时泄了气,低下头,严峻地咽了一口唾沫。
“夫人还记得?”凝月抿了抿朱唇,“我能想到的也只要他了。”
我不解地看向他手里的布条,也不知那上面到底写了甚么,竟让严大人当场指认萧浮生。
“将军十岁便上疆场了,”他领着我拐进了一条冷巷,“夫人请。”
我知现在不能拖了萧浮生后腿,便也扬起下巴,学着他的模样哼笑一声。
“笑话!”萧浮生的声音比他更高,“给本公子报信报到法场来,严大人是当本公子傻,还是本公子的部下傻?”
凝月的神情有些难过:“这恰是……我担忧的处所。”
严大人低头笑笑:“本官天然不会思疑二公子,只是事发俄然,二公子到底与春闱一事有些关联,现在找不到凶徒,还请二公子帮帮手。”
“七年?”我更惊奇了,“萧浮生现在不过二十二岁,他竟十五岁就上疆场了?”
就如凝月那次救我,娘舅互助的爆炸声一样。
他伸脱手指,指着萧浮生大声道:“二公子,公然是你啊,你可真是……给王府蒙羞啊!”
但是,我却没听到料想中长刀划破皮肉的声音,反而听到了爆炸声。
侍卫上去查探了一番,上面只要一个被炸伤的刽子手,娘舅的确不见了。
“即便如此,”严大人思考半晌,又对萧浮生道,“这事到底是冲着你二公子来的,还是要请二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那侍卫神采微变,咬了咬牙,又偏头看向我:“此前没在二公子身边见过这位啊。”
“但是,”我不解,“刺杀一事,你们该做得很埋没,他如何会晓得此事跟萧浮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