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点点头,“有你在,他还派别人做甚么?”
可我刚问出口,却见那小徒弟和小巧对视了几眼。
我这般单独出门,难保不会着他的道儿,我就算死,也不能任她将我欺侮至死。
我心下了然,道:“你也是萧浮生的人?”
她还是如许,直接得很,从不否定本身做过的事,还那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今晚的萧浮生有些奇特。他虽还是不顾我志愿逼迫我,却从未这般温声细语过,以往,他只要对我有几分惭愧的时候,才会如此。
我想着想着,泪也干了,正想吹了烛火睡去,门便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异化着冷风劈面而来。
他虽是扣问,却压根没给我答的机遇。
思考后,我便叫上了小巧。
“嗯。”我应了一声,抬脚走进了寺庙。
走到前院儿时,我赶上了正要出门的世子妃。
我和小巧回到王府时,天已经黑了,小巧自街边买了些吃食,我俩姑息着吃了。
“还没睡?”他走出去,关了门。
最后,我想到萧浮生在马车里对我说的话,他出身寒微不受正视,要甚么便要本身去争夺。
或许……萧浮生想的才是对的,谁又能让我倚靠一辈子呢?阿娘不能,娘舅不能,萧浮生……也不能。
我又点上了烛火,呆呆躺在床上,脑筋里也不知想了些甚么,不知不觉,眼泪便流了下来。
现在见着,我还是本能地惊骇,一时候都忘了施礼。
以往被关在侍郎府,我从未出来上过香,也不知甚么殿该求甚么,没脑筋地转了半晌后,只能拦住一名小徒弟扣问。
我亦出身寒微,却因嫡母打压,自小便想着安稳度日,在家听爹和嫡母教诲,在王府便贡献公婆,跟他一起好好过日子……
“大理寺……”我晓得,他是去拿我娘舅的尸身,去救他的命,换他的出息了。
“别问……”他却堵住了我的嘴,“归荑,今晚别说这些了,好不好?”
城中虽有寺庙,但离王府也有些远,到那儿的时候,便已经是申时二刻了。
在往生殿上了香,祈过福后,我问那守殿的教员傅:“这殿可灵验?祈福后,我所求之人便真的能放心度过循环了?”
“不是等你。”我翻身向里,实在不想看到他。
我又看向那小徒弟:“带我去上香吧。”
“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大手伸进我的衣领,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我腰间的带子。
“骂吧,”萧浮生将身材覆了上来,“我既说了那样的话,就做好了被你骂的筹办。”
“好啊,”他哼笑一声,“那我就冲着你来。”
我讽刺地笑笑,翻开被子下了床。
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面无神采的模样,见我不动,便转了身向我走来。
小巧也有些焦急:“夫人,您是要祈福?我们快些吧,等会儿归去还要半个时候呢。”
萧浮生这个模样,让我更担忧娘舅的环境。
萧浮生说得不错,第二日,我便晓得了娘舅的了局。
恍忽间,我又想起往生殿教员傅那句“天命难违”,莫非我的诚恳真的撼动不了天命,娘舅便是死了,也不能安安稳稳地度过循环么?
世子妃虽不会亲身对我脱手,但她也提示了我。长姐一次害我不成,难保不会下第二次手,前次我虽逃脱,长姐也措置好了那三个极刑犯,没留下一点证据。
醒来时,小巧守在我床前,萧浮生已经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