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了,又走了,”小巧四周瞧瞧,又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现在我们王府里都在传,将军行事过分荒唐。”
“这是两回事!”我话音刚落,萧浮生便走了出去。
我不解:“如何说?如何荒唐?”
萧浮生许是去问凝月秦明隐的事情了,但这一去甚么时候返来,亦是说不准的。
换而言之,王爷王妃并没有完整信赖萧浮生的话,对我也还是有思疑的,如何就这么美意,还给我送补品来了?
“嗯?”我迷惑道,“王爷堵他做甚么?王府不是一贯不管他这些荒唐事么?”
听我如此说,小巧又笑着凑过来道:“夫人也这么感觉?那夫人是不是活力,将军这几日没陪着你?”
“嘘!”我忙制止了她,“隔墙有耳,这么伤害的话不要随便说出口。”
昨儿在监狱里,萧浮生跟王爷说了那番话,王爷虽有动容,却也没放我们分开。若非边关垂危,圣高低了令,恐怕此时我们还在监狱里待着呢。
“有能够吧。”我想,秦明隐折腾这么一遭后,在大理寺眼皮子底下逃脱,凝月既然晓得了这件事是他做的,该去查一查才对。
至于萧浮生找凝月究竟是做甚么,王府世人天然不知,那传出这些话来,也就无可厚非了。
“凝月姐姐跟我说的啊,”小巧道,“凝月姐姐短长得很,宫里也有眼线的。”
见我清算得体,云瑶行了礼笑道:“二夫人,王妃让我来给您送些补品,顺道儿跟您说一声,您在大理寺受了刑,身子不好,就不必去拜见了,好生养着吧。”
萧浮生喜好青楼的凝月女人,这事儿王府都晓得。
以往萧浮生去寻凝月,小巧都晓得,此次走得急,连小巧都不晓得他去干甚么了。
小巧笑笑:“为了面子,王爷也得训他几句不是?”
我方才清算好筹办出门,云瑶却来了。
小巧忙双手捂着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晓得了,夫人。”
“如果他一向不返来呢?”我苦笑道,“你是第一天熟谙他吗?深夜晚归,彻夜不回,不也是常有的?”
无法,我还是清算了一下,筹办去前院拜见。
小巧那语气,美满是把这话当谈笑讲给我听的。
她一边谈笑着,一边把盘子上的汤碗端了下来,“这是我找厨子煲的鸡汤,能养身子的,您喝一些。”
她说了这么一大圈儿,总算是说返来了。
小巧说完,脸上还憋着笑:“夫人你说,我们公子荒唐不荒唐?”
我恍然想起,几个月前,萧浮生也是这么教诲我的。
小巧道:“再过一日,将军就要远赴边关了,您又受着伤,他不说在家里守着您,也不说去瞧瞧世子,反而日日流连在青楼,和他那相好耳鬓厮磨……”
我也天然听得明白,萧浮生那相好,应当就是指的凝月了。
我虽不知朝堂上这事儿,却也晓得近年大梁战乱就没断过,除却南境,北边东边也一向有敌来犯,一些偏僻地区另有细作煽动暴动。此次恐怕不是无人敢应,而是本就无人可用了。
“本来如此,”我附和地点了点头,“那实在是该训他几句。”
只是睁眼,仍然没看到萧浮生。
“好多了,”云瑶回过甚来,“醒了以后就好得很快了,现在只是要多疗养,二夫人不必担忧。”
我又笑笑,持续问道:“然后呢?这跟王爷堵住萧浮生有何干系?”
“此次不一样啊,”小巧道,“夫人你还没传闻吧,边关传来连丢三座城池的急报时,满朝文武都惶恐了,圣上问何人能去夺回这三座城池,一众武官竟无一人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