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叹了叹,是啊,谁又会想到,王府的世子妃,逼着本身的弟妇妇打胎呢?又有谁能想到,世子妃专门为世子纳妾留种,孩子生下后就把人家置于死地呢?

服侍我沐浴时,小巧又担忧道:“尚书府前些日子大婚,您那位姐姐嫁给了曾尚书,还给我们发了请柬,当时我瞧王妃和世子妃的神采,都丢脸得很。”

凝落又和萧浮生扳谈了一阵后,我们一行人便进了城。

春闱一事,本就是仗着礼部的干系,世子才去领了勘察的职责,萧浮生也被唤着去了。

这些高门大户的事儿若拿到明面儿来讲,恐怕大家都能领上一份砍头大罪。

王爷他们还是做模样地来迎了一下,世子妃抱着才满了半岁的孩子,面无神采地站在一旁。

看子衿也跟着出来,我奇特道:“好不轻易返来,子衿如何未几在家待两日?”

“这跟我没甚么干系,”我躺在温度恰好的浴桶内,舒畅地呵了口气,“我都为萧浮生去尚书府门口炸尸了,这事儿不管如何,也推不到我和萧浮生身上了。”

我想了想,的确,若曾尚书再生一个儿子,自会将这个儿子当作掌中宝,我长姐一个孀妇,又没有子嗣,自是捞不着甚么好处。

可我清楚……甚么都没做错……

“尚书府的家事,谁敢随便群情?”凝落叹到,“皇家贵族、高官大臣,越是权势职位高的,做出来的事儿就越见不得人,不过是常日里装得好,又没人敢说罢了。”

我和凝落待了一会儿,萧浮生他们也都出来了。

现在秦明隐虽是抓到了,但城池却丢了一座,不知这罪名,我又要背上多少。

“这都是小事,”我拍拍小巧的手背,“于我而言,这些也算不上享福。”

顶多靠着侍郎府长女的名头,安安生生过一辈子罢了。

见我们返来,小巧欢畅得很,早已筹办好了沐浴的热水和改换的衣服。

果不其然,我一露面,便引得门路两旁的人群情纷繁,若非萧浮生和一众将士在侧,我怕是要被扔上一起臭鸡蛋烂叶子。

“我没放在心上,”我对他笑笑,“放心吧。”

我想了好久,才喃喃道:“看不到绝顶,才是真的享福。”

“你那位长姐还是有些本领的,”凝落看着我道,“说到底,她走到明天这一步,还是因为夫君死了。以是啊夫人,你回京后可要谨慎她、”

终究这份气,也只能撒到我和萧浮生头上了。

礼部若不肯与王府交好,王府天然失了一大助力。

我苦笑一声:“没事的。”

“以是我爹,为了我二哥,把我长姐卖了?”我讽刺地笑笑,“倒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我抬开端,看着走在最火线的萧浮生,他脊背挺得笔挺,便是背影,也给人一种不敢冲犯的肃杀感,或许……他只要解释一句,我便不会再受千夫所指。

“他们甚么都不晓得,”小七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听到这儿,我倒真的有些担忧了。

“哎……”我悄悄叹了口气,“但愿萧浮生安排做得好,能让我少受些折腾吧。”

子衿说着,又朝我跑过来:“夫人,我娘说的话……”

凝落提示我谨慎长姐,萧浮生也曾提示我,谨慎长姐。

“可世子妃她们那里会讲事理,”小巧附在我耳边低声道,“听闻王妃和世子妃去插手大婚时,您那长姐话里话外都在说你不是,乃至扯上了礼部和王府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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