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二哥虽从无兄妹情义,听闻他就这么死了,还是被我长姐亲手杀死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多谢长姐体贴,”我行了礼,“瞧着还好,但身子还是大不如前了。就是不知那个这么恨我,脱手竟是要我性命。”

我又低下头,悄悄叹了口气:“是我身边的人一向太少,我才会如此,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不由暗骂了萧浮生几句,一建议疯来,真是没有半点分寸。

萧浮生可贵跟我交代得这么清楚,让我有些吃惊。

谁知世事无常,他刚过弱冠之年,就这么没了。

我让小巧去探听了一下,依娜公主已经跟着使团归去了。

“我没有生小巧的气了,”我忙解释,“将小巧当作春晓,本就是我一厢甘心。春晓是春晓、小巧是小巧,我分得清,我想救春晓,也并非因为小巧。”

昨日以后,小巧一向都有些怕我,也不敢随便同我打趣了,只是规端方矩地服侍着我。

同萧浮生逞口舌之快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整天,我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此前我一向感觉,父亲这般疼二哥,大哥也情愿帮他,他该是能平步青云,繁华平生,过上我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那种日子。

“自是要去的。”我点点头,一动,腰又软得差点儿栽了下去。

曾尚书转头对他笑笑:“二公子也来了。”

如此,萧浮生才点点头:“好,我承诺你。”

我躺了半日,下午,便听小巧说,侍郎府送了讣帖来。

我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满齿留香,不由舒畅地挑了挑眉。

听到这话,曾尚书神采一变,帮扶着我长姐道:“逛逛走,诗云,我们先出来。”

“我之前在侍郎府过得再苦,好歹另有个春晓在身边,与她说说话,被欺负急了时便暗里骂骂嫡母……”我看了小巧一眼,又有些降落地垂下了眸子,“起码我从不消担忧,春晓会把这些事说出去。”

“凝月在西域?”我震惊道,“不是在南境么?如何就跑到西域去了?”

萧浮生倒是精力好得很,一大早便去上朝了,散朝后也没返来,不知又去了那里。

“传闻了,”萧浮生点点头,“沈侍郎今天下午还进了一趟宫,求见圣上。说沈明礼已然支出代价,但愿圣上不再究查。”

“西域不会这么等闲善罢甘休吧?”我悄悄眯起眼睛盯着他,“你还教了依娜,让她归去跟她们的王上说,借着此事来大梁讨些好处。这份好处,莫不是要出在侍郎府身上?”

我问:“不怕王爷王妃瞧出甚么了?”

我长姐也来了,现在气候渐冷,她又怀了身孕,穿得可谓雍容华贵,身边两个侍女服侍着,曾尚书也在一旁陪着。

小巧这才谨慎翼翼地爬了起来,规端方矩站在一旁。

“萧浮生既然说了会布施依娜,就必然会派人跟着她归去,”我猜想道,“他应当是去找合适的人了吧?”

“好吃?”萧浮生瞧了瞧那烧鹅,“那我他日再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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