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听闻我阿娘是青楼出身后,感觉我是靠身子上位的恶心之人了。
若真如此,我又何必比及现在?我真是不明白,到底哪句话说岔了,竟让他想到这个境地。
我说这话时不过图一时最快,并未在乎萧浮生会这么想。
我莫名其妙的,如何就说到这一步了?
“这侍郎府的后代,算是全毁了。”
这下换我不解了,我实在不明白,萧浮生在笑些甚么。
或许,我本身也有些打动了。
我俄然在想,眼睁睁看着萧浮生对侍郎府脱手,我究竟做得对还是错?
“沈归荑啊沈归荑,”萧浮生一边笑,一边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里尽是讽刺,“你还说本身并非甚么良善之人,那你奉告我,甚么才算良善?”
萧浮生沉默地看了我好久,俄然笑出了声。
萧浮生又道:“你对她们没有代价,也没有威胁,他们才会让你好死不死地活着,如有一日你对她们产生了威胁,你觉得他们就能放过你?”
我即使想东想西想了很多,也从未想过告密他,然后跟着他一起去死啊?
既如此,萧浮生要对于他们,我天然不会拦着,想着嫡母也要过过贫苦日子,我欢畅得很。
萧浮生此次疯都不发了,怒哼一声道:“沈归荑,你若真对我这般不满,大可把我所做之事全数戳破,届时你我做对逃亡鸳鸯,你也算救了很多人,合了你的情意。”
“我是没有本领,”我站起来,踮起脚瞪着他,“我若没本领的时候,都没有底线,有本领了,我还能当小我吗?”
还真是,我新婚被弃千里寻夫,长姐夫君惨死另嫁公公,二哥行事放荡无媒苟合,如本大哥也被逼着,娶了与二哥无媒苟合的西域公主。
“你嫡母真是教你教得太好了,”萧浮生不笑了,那张脸又规复了平常的冷冽,“沈归荑,你真觉得,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能浑身肮脏还内心澄彻吗?”
也不知萧浮生又跟依娜说了甚么,依娜竟同意了这门婚事。
“萧浮生,你就是感觉,我做这统统很好笑,是吗?”
我听着这些群情,不由苦笑一声。
“是!”萧浮生答得干脆又利落,“你有甚么本领,就去救公主?你现在又有多少权势,去保一个刑部员外郎?凭你王府庶子之妻的身份吗?”
我终究明白,萧浮生说让我看看,我就是甚么都做不了,甚么人都帮不到,是甚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