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魏济明当真感觉本身同名动平宁的谢大蜜斯是必定缘浅,但是作为一个向来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买卖人,他不想天上竟然会掉美人。
魏济明一手的帐本都散落在了地上,他的度量仓猝而热切,被他紧抱在怀的美人谢云嫣,有些喘不上来气。
谢云嫣扯出被他攥住的双手,扶椅直直跪下,她看着他的双眼说:“滴水之恩尚当涌泉相报,云嫣愿长伴公子身侧,但请公子准我按赵荣之礼守孝一年。”
魏济明畅怀笑了几声,他紧握着她的纤纤玉手,缓声问道:“拯救之恩,你以身相许如何?”
魏济明就是这类男人,但与此同时,他也是个相称抉剔的人,他的母亲给他悉心筹办了好几桩婚事,却都被他一一推拒。
这个世上有样一种男人,他不但年青俊朗,文武双全,出身良好,繁华无边,最为要命的是,他竟然还尚未娶妻。
谢云嫣转头看着魏济明,披衣下床对他行了定齐国的妻对夫之礼。
而在魏府的这一年又各处耳濡目染,帐本弯弯绕绕也能转过来,她埋首在书房一个月,写了指节厚度的变动稿,又几次编削,变成了十几页。
魏济明将谢云嫣带回魏府以后,脱手极其豪阔,高价请来了几位上都城最好的大夫,用最高贵的温补药材给她治病。
可惜全部上京都城的女人里,没有一个能满足这么严苛的条条框框,而邻近的赵荣国平宁郡,却有一名条条应准的谢大蜜斯。
但是经商之人必然要有几条来往宦海的暗路,魏济明收到平宁某官俄然的来信,奉告他谢家已然穷途末路,让他清者自清。
魏济明在分开平宁的前几日,曾经带着沉重的聘礼单去谢府上门求亲,却被委宛地回绝了情意。
魏济明摸着她的长发,鹣鲽情切地柔声说道:“云嫣,我的云嫣,能把你带回家,是我求了多久才得来的运气。”
度量着谢云嫣的魏济明,听到回访而来的探子同他说,平宁谢家在昨晚被一夜灭门。
魏家的账目繁多,到了魏济明这一代,因为往年的不竭开张新铺却未曾细心兼顾,生了很多死账和空账。
作为一个自小被家属培养的挑梁买卖人,魏济明坚信没有啃不动的骨头,自从到了赵荣国的平宁郡,他便日日派人蹲守谢家门庭,只等谢大蜜斯出门,来个不经意的偶遇。
他第二次去看谢云嫣的时候,她正坐在书桌边校准房内书册上的别字错行,她的笔迹极其工致,笔风娟秀又隽永,一笔一划都优良到可圈可点。
他便是在这个时候,下定决计要娶她。
多山使之易守难攻,却也是以少田欠耕,因此历代国政都是看重农商,汲引武将,却向来轻视文理,因为笔墨与纸笔,不能给他们带来最直接的好处。
魏母本是个芝麻文官的庶女,心中非常敬慕那些清流世家,即便知伸谢家遭遇古怪的不幸,她对这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云嫣女人,仍旧没有半点架空之意。
云嫣女人也公然如魏济明想要的那般,和婉知心又完美。
而定齐国都城上京的魏家,因为同列邦交道买卖甚广,跻身都城的豪奢富贾已有十余年,恰是上京炙手可热的新贵。
他的确迫不及待地想要娶她。
魏济明看向那些比定齐国当朝史官写得还要出众的字,对劲地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看向她,“你大病初愈,做这些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