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粉团一样的常乐瑟缩在他脚边,带着哭腔的童音糯糯叫了一声:“娘到那里去了……”
族长面庞一怔,很有几分难堪。
“你也说了,我部下的买卖稳。”魏济明看向门外,眸光一片空然悠远,“贡献长辈的钱,济明还是掏的出来的。”
因此在定齐都城上都城内,另有很多出身王谢的少女,情愿嫁予魏济明为妻,情愿为他开枝散叶,生儿育女。
几日滴水未进,哪怕铁打的身材也扛不住。
魏济明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便是连赵荣这两个字,都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谢云嫣。
魏济明在灵堂前站了几天,他不吃不喝,目色黯然,像是在做一场连绵不止的梦,梦里梦外万般皆空,任谁都没法唤醒他。
有的时候,他疼得短长会产生幻觉,在如许的幻觉里,他能见到清丽动听的谢云嫣。
凌晨的日光亮媚生辉,却刺得他双眼发痛,他昂首看向碧蓝色天空,眼底俄然一黑,倒头栽下了石阶。
族长分开后,又过了好久,常乐从门外的花丛中钻了出来。
但是即便如此,他却还私藏了几分光荣。
他放下茶杯,又添了一句话:“我不会另娶,也不会有别的孩子。”
为了那惊鸿一现的梦中美人,魏济明刚强而偏拗地守着这个奥妙,始终未曾想过找大夫来减轻他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