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甚么了？”她指着盒子问。
一个多月后，司衍早已伤愈复职，慕挽也挑起了月令的担子。
冥书殿的几位学士听闻他成心给女人送礼，纷繁前来出运营策，据他们所说，大多数女人都会喜好钗环金饰，钗头镶嵌玛瑙之类的宝石，总之越精美越好。
他放下茶壶，低声应道：“我奉大长老之命，教她学习律令和礼法。”言罢，又缓缓添了一句：“中间另有侍女和文官。”
司衍那日回家今后，怀着忐忑的表情等候花璃的覆信。他好不轻易措置完一堆公事，半夜时分熄灯上床，回想那支装在木盒里的发钗，又忆起春季竹林外的深吻，一时竟然了无睡意，心跳也比平常快一点。
隔日她受命去督案斋监察，刚巧撞见了同来此地的右司案，花璃低头翻查宗卷时，状似偶然地问了一句：“我做的那一盒糕点，你没有交给慕挽么？”
司衍拎着茶壶一顿，杯中清茶溅了几滴出来，落在素净的桌布上，晕开一块淡色的水痕。
“花朵做成的甜糕。”花璃答道：“把木芙蓉，秋桂和香兰切成片，混上糯米和酥椰草的粉末，包入荷叶放进竹木蒸笼里……”
夙恒给了司衍一个月的休假，左司案暂代了他的事件，他闲在武菱宫头一次感到无所事事，内心竟是空落落的。老友紫微星君偶尔会来拜访他，同他聊一些律令法典之类的话题。
司衍不但没有答复她的话，还挪解缆体走开几步，他蹙着一双都雅的剑眉，侧过脸看着近旁青竹摇影。
他在督案斋查到花璃的生辰就在几天后，很想送一件合她情意的礼品，却不晓得送甚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