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起了细雨,林家娘子忙叮咛一起运货的长工把车上的东西遮挡好,省的被淋湿。
她娘停动手中的针线活,摇了点头,“只晓得是郁家的三女人,在庄子上来养病的,来了有六七年了。听人说,她年纪算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岁,性子却静的出奇,很少出门,连家里有客人,她也是坐在屏风前面的,有去过她家的,往屏风里悄悄瞧过,说是只看到身影,肥大的很。”
如果能收下东西,那么事情另有谈成的能够,但如果这青娘子拒收,那么她也只能想别的体例了。
“林家姑姑请坐,荷姑,把那罐蜂蜜给姑姑尝尝。”
荷姑一边将乌黑的辫子重新盘起,一边走了出来。方才都散了发,筹办安息了,却听到这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女人说应当出去看看,有客人就请出去,她这才出来的。
大伙儿左一句右一句地闲谈,相伴从田里回到家中,这才垂垂寂静下来。
穿戴深灰布衣的小女人端坐在石桌子前,面前摆了一本泛黄的旧书,细巧的手指在桌上一笔一笔地画着,嘴里念念有词。
林家娘子愣住了,她没想到青娘子回绝地如此干脆,一时不晓得该说甚么。
她早就传闻青娘子是在屏风后会客的,出去安温馨静地垂手站着,比及长工把那些布匹都搬来了,她才开口。
四周响起一片了然的笑声。林家娘子的婆家是上凌村里的富户,自家有作坊,另有出租的花田,养花、酿蜜、制作香粉一整套,买卖做得不错,金陵城中很多脂粉铺都爱收她家的货。像上凌村普通的花农,也只要刨刨地,好一点的收收租,像林家这般的人家,村庄里扳动手指也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