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下,后背上也被人丢了块鸡蛋大的石头子,就砸得这个家伙哎呦一声惨叫――
...
春季已经发冷的季候,却只是穿戴一件红色囚服单衣,又头发发髻混乱的歪在了一边,一脸灰败色的缩在囚笼一角,瑟瑟发着抖。
“贱种,天打五雷轰的贱种!老天爷如何不劈死他啊!”
倒是那赵元兮看着乐儿笑得这么高兴,浅笑着直摇脑袋。
东山府知府在任期的这几年,可没有少搜刮东山府地盘,多有东山府住民因为这个贪赃枉法的赃官,家破人亡,流浪失所的。
想不到啊,乐儿这丫头连马都能骑得蹭蹭快的,倒是怕坐肩舆的。
“打死阿谁赃官!”
不大会儿工夫,身上红的黄的,青的,甚么色彩都有了。囚车上面也都是这些烂玩应儿,堆得满满铛铛的。
马车启动,又稳又平,完整没有在小肩舆里那种颠簸晕车的感受,边上另有个小丫环服侍着,捧茶捧点心,捶腿捶腰的,让乐儿感受比在自家屋子里歇息都舒坦多了!
而囚车前面,还跟着好几十个拿着长枪,带着红色编织斗笠的军士押送着。
更别说洪灾期间,这个东山府知府不顾苍存亡活,并吞大量救灾粮和银两,饿死无数哀鸿的事情。
当然,这倒不是因为赵元兮糊口豪侈腐蚀,才备下这么豪华的马车用的。
就指着那知府的鼻子一顿臭骂。
倒是见到了乐儿神采特别欠都雅,惨白惨白的,赵元兮赶紧就走了过来,搀住她的手臂。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就是他害得我爹娘不在了的!”
“如何?”
倒是那赵元兮像是看出了乐儿的谨慎思似的,就温润的笑了笑,说要陪着她一起坐。
好轻易出了城门,进入官道就宽广多了,车队也走得快了很多。
是不是,有点鸠占鹊巢了?
就像是看戏一样,看得眉开眼笑的直鼓掌笑。
乃至是有些人骂得不过瘾,还捡了烂菜叶、石头块、或者臭鸡蛋甚么的,照着那赃官就是一顿砸!
不过,如许也好。这个春秋的孩子,就该天真敬爱些才好,不像是他府上那些――
“我,我不能坐肩舆,头晕――”
就把阿谁赃官给砸的啊,躲到这边来,这边有人砸,躲到那边角落去,那边也有人敲的。
闻言,赵元兮倒是差点笑出了声。
就只好动用这个斗室子似的豪华公事马车,让她坐得舒畅了。
乐儿听到鼓噪喧华声音,就趴在马车前面的窗户上,看得这些事情一清二楚。
一个躲得不谨慎,劈脸盖脸的,头上顿时就挨了一个臭鸡蛋,重新发到脚上,一头一脸的又黄又臭的东西,就渐渐流淌了下来。
而是,这就是大宋朝郡王同一外出的公事制式马车。只不过,赵元兮不喜好住得这么豪侈,平时只是坐了小肩舆出行罢了。
但现在乐儿坐不得肩舆,到汴梁城又千里迢迢的,也不好让她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军士们一样骑了马去。
“我跟你一块坐。”
随后,车队正式解缆。
赵元兮这么大个的郡王老爷,都只是坐个四人抬的小肩舆,窄瘪瘪的转不开身呢,她却要坐这么大的房车。
回过神来,赵元兮忙向下叮咛到。
要不是那些押送的官兵失职尽责,摈除人群摈除得快,那赃官准得都被这些脏东西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