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糙男人!”
“瑞王殿下能一口承应下来,怕是遭到了你的提点吧?”
顾清临口中固然如许抱怨着,但脸上却涓滴的怨气都没有,乃至眼中还盛着浅浅的笑意。
这短短的几句话工夫,婉儿已经在他脸上涂了青色、红色、土黄色这三种胭脂,且这三种胭脂都是味道最为浓烈的三种……
唉!不晓得现在婉儿如果晓得,那张曾被她心疼的脸现在被画了个五颜六色时,她会暴露甚么样的神采……
兄长病倒,又产生了民乱,这个时候的瑜城想必已经乱成一团,而兄长身边的防护必然会呈现松弛,那么如若瑞王心机不正,那么便是他最好的可乘之机!
顾清临说话时双眼谨慎地向四周瞟了瞟,唯恐一副被人听了璧角的模样,随后便倾身上前凑到了叶婉茹耳边。
听着顾清临像是闲谈彻夜有星光闪烁一样平平的语气,说出如许令人震惊的动静,叶婉茹手上顺畅的行动不过眨眼间便呆滞。
叶婉茹冷哼了一声,随后抽回被顾清临虚握住的手腕,又拿起一盒土黄色的胭脂开端在顾清临脸上涂抹。
“说他是心慈手软也罢,说他是感念瑾瑜王爷没有落井下石反而雪中送炭,而惦记那一点兄弟情也好,总之,这一次不是瑞王殿下,便会是旁的人。”
婉儿固然如许说,但他却清楚的记得,婉儿眼中的心疼和担忧。
抬高了声音奥秘兮兮道:“瑞王殿下前去瑜城,总好过换成旁人去瑜城,因为瑞王殿下现在并没有对瑾瑜王爷有必杀之心。”
本来的一句诘责堵在喉咙中,但叶婉茹却并没有问出口,顾清临没有态度和来由去早些奉告她这件事。
这盒胭脂是卖货的小哥附赠的,但色彩倒是最丢脸的一款,涂上去今后必然像是将死之人一样神采蜡黄。
现在心中思路有些混乱的她,想要听一听顾清临如何对待这件事,实在她的内心当中,也是想再次确认顾清临到底是不是可托之人。
顾清临又在此中做了哪些尽力,才气让轩帝放下芥蒂,重新启用曾被轩帝称作“不识大抵、不堪重用”的瑞王殿下?
叶婉茹轻瞥了一眼顾清临脸上淡然的神采,随后假装若无其事一样,持续拿起另一盒大红胭脂开端在顾清临脸上涂涂抹抹。
说罢,不等叶婉茹说话,顾清临便一把翻开窗帘向外看了看。
“没有人会比瑞王殿下更合适,这件事他只会办好,不会错办,你放心就是。”
“以瑞王殿下有些贪恐怕死,好逸恶劳的脾气来看,瘟疫横行的瑜城,即便瑞王故意想要贪功,但却也是不肯意冒这么大的风险的。”
“咳咳咳!”
轩帝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
“莫非不是你的主张吗?你身为瑞王的谋士之臣,这等平增的大功之事不恰是瑞王复位的好契机吗?莫非你会放过?”
叶婉茹伸开的手臂生硬在半空中,沾满了脂粉的手帕垂在顾清临的眼角边,她的脸上尽是惊奇和错愕地看着顾清临,心中早已经思路万千,但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遵循顾清临所说,瑞王殿下在申时便已经率兵出城赶往瑜城,但她这一整日差未几都在街上与雪莹和诗妍游逛,但却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好了婉儿,这些事如果你另有甚么不懂,晚点再解释给你听,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你本身也画的像我如许脸孔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