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您啊二少爷,昨夜的女人是甚么样的美色啊,竟然您彻夜不归。”小厮贼贼一笑,上前给顾清临盖好锦被,一脸的猎奇。
“既然如许部属送顾公子回营帐吧,如果殿下们晓得顾公子在这里吹了几个时候的冷风定然会见怪属劣等巡查忽视。”
整整一夜每当他感觉好了很多要往回走时便会腹痛难忍,常常走不到数米便又会折回到茅房里,交来回回折腾了几次,他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幸亏这个时候起来的人未几,起码没有他熟谙的人,不然这风骚俶傥萧洒无边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哪有甚么女人……”顾清临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有力和困乏。
位置刚幸亏大帐门口,侍卫队长的声音太大,顾清临乃至活络的听到中间耶律昱辰帐中传来的梦话声。
可见顾公子所言不实,大抵是不想让本身晓得吧!
侍卫队长听后大惊,满脸迷惑的重新打量了一下顾清临身上的衣衫,那褴褛的衣衫暗语整齐,较着是利器所为,可远不像顾公子所言那样是凶兽而至。
侍卫队长右手抚胸点头道:“顾公子获咎了。”
他脚踢在屏风前木架上的铜盆收回“梆”的一声响。
“顾公子到了。”
巡查的侍卫队长挥手让其他兵士持续前行,他停下脚步走上前来施礼问候。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前人诚不欺我。”顾清临扶着马厩前的一排木雕栏渐渐挪动着,拉肚子拉了整整一夜,到现在他早就没了力量。
“既然如此,就有劳了。”顾清临站在那边满脸的风轻云淡,态度安闲,笑着对侍卫队长微微一点头,仍旧是那副翩翩有礼暖和的贵公子模样。
拉了整整一夜,现在的他衰弱非常,极度驰念暖和的大帐柔嫩的床铺,如果再有一碗热汤……,热汤就算了吧,都是热汤害得他这幅惨样。
不远处刚好有一队巡查的兵士正迈着整齐有力的法度垂垂靠过来,顾清临正了正只剩下衣衿和后背的锦袍,放松身材倚靠在马厩雕栏上等着他们过来。
泛青的草地上根根透露新叶的嫩草叶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水,松柏树上也挂着浅紫色心生的松果,一两只玩皮的松鼠正倒立在枝桠上瞪着豆大的眼睛看着山下这一片片白蘑菇。
东方的天空中垂垂闪现出一缕缕金红色的霞光,乌黑的夜空逐步明朗起来,闪动了一整夜的星辉与一弯新月垂垂落空了光芒,渐渐藏匿在天幕里。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乃至行走时铠甲掠过的金属声音他已经能够清楚的闻声。
一身上好料子的锦袍外罩已经被他割成了马褂,只剩下绸缎的里衣里裤子,在晨露冷风里瑟瑟颤栗,这幅狼狈模样如果被婉儿晓得怕是会公开里偷笑不止。
如果碰上凶兽顾公子的衣衫就会是另一份模样了,更何况顾公子身上脸上并没有较着可见的伤痕。
“你家二爷……”趴在床上的顾清临有气有力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