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身的玥王殿下闵柏淳看了一眼与父皇同业的老七,眼中有嘲笑划过,想不到才半年的工夫,老七的个头竟然已经又长了很多。
固然老七自幼身子弱些,但到底还是不能停滞其生长的脚步啊!
并且父皇对待老七的态度与他们兄弟几个都时截然分歧的,畴前他只觉得父皇是体恤老七的身子弱些,可本日这般景象看上去也不尽然啊!
他们几人与父皇说话,可向来没有像老七这般的随便过。这不但单是老七年幼不喜守死礼,而是父皇赐与的宠嬖和宽大让他并未感觉言行上有任何的不当。
在贰心中七弟一向都是暖和有害的,且他向来都没有想过要像对待大王兄等人一样对待老七,但如果父皇属意老七呢?
玥王殿下闵柏淳却并未答复六殿下的话,只是微微点头感喟了一声,便收敛起了眼中的感慨之色,眼中略带担忧道:“为兄听闻你三哥在瑜城似是遇了难处,但没有父皇的旨意为兄亦不敢冒然提出,且也不知传言是真是假,当真是叫民气难安啊!”
玥王殿下闵柏淳脸上的神情带着些感慨,抬手拍了拍六殿下闵柏灏的肩膀,而后有些嘲弄道:“数日不见,六弟仿佛又长胖了些许,当真是心宽体胖啊!”
六殿下闵柏灏的语气中似是带着一些可惜,但更多的倒是就要能出宫开府的镇静。
当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三哥,二王兄……
“尚未到春秋出宫建府时一心惦记取往宫外跑,想要看一看宫外的大千天下,现在出了宫本身开府,倒是会经常记念这宫中的物什。”
“二王兄就会打趣我,这宫里的炊事大多甚合胃口,一不谨慎吃多了是常有的事。不过如果等出宫建府可就不能常食了。”
说罢,闵柏淳轻瞥了一眼六殿下闵柏灏,口中轻声道:“你夙来与你三哥密切些,迩来可有收到你三哥的信笺?如果他无碍,本王可就要治一治那些讹传之人!”
脸上带着含笑的轩帝眼角瞥见闵柏澜手中的手炉时,眼中的担忧才渐渐褪去,同时略为赞美地看了一眼在他身后侧跟从的内侍。
若不是父皇的那件披风,他还没发明老七的个头窜的这般猛,想上元节花灯会时父皇的那件大氅还可坠地,现在一样的披风已经悬在了脚腕处。
世人和几位皇子相互见礼的时候,轩帝脚下并未停顿,反而带着年纪最小的七殿下闵柏渊向着内里走去。
玥王殿下闵柏淳微眯的目光在各处的殿顶檐上一一扫过,复又落在火线不远处的人群身上。
昏黄的灯光下,拿件披风背上所绣制的飞龙闪动着刺眼的金光,目光傲视的龙目上两颗指甲大小的夜明珠披发着温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