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轩帝已经对他的身份起了狐疑,只是可惜啊,他那一身的伤疤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想凭着那些伤疤便戳穿他的身份是不成能的。
莫非坐上这个至尊之位今后,眼中便真的只要皇权再无其他吗?
还不就是因为小顾大人背后有陛下撑腰?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仆人,这理不管是放在哪都合用非常,又岂会单单畅通于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下人。
仇敌尚未反击亮出刀剑,他千万不成自乱了阵脚,不然事情便已经是再无回旋的余地。
小顾大人是陛上面前的红人,如果本身能获得小顾大人的照拂,在陛上面前美言本身那么一两句,就已经赛过他在宫中费经心机的去恭维阿谀那些同为内侍之人的人。
抬手按在领间的盘扣上,他睨了一眼仍旧躬身点头站在那边的几位内侍,口中语气稍冷的叮咛了一句。
带头内侍闻声这句带着讽刺的话极快地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小顾大人,对上那双盛着冷意的眼眸时他不由打了个颤抖,旋即便扑通一声跪在了顾清临脚边。
他不信,这约莫也是因人而异的,他信赖如果坐在这个位子的是柏衍,以他的操行也必然不会像轩帝这般乃至能将本身的亲子当作手中的棋子和筹马。
顾清临挑了挑眉,瞥了一眼那蒸腾着热气的浴桶,又看了一眼那说话的内侍,心中早已是冷哼不已。
“小顾大人您息怒,小的们这就走。”
转念这么一想,他便也不感觉雨中抬着沉重的浴桶是件苦差事了,也更加感觉本日替小武这差替的再值当不过。
那带头的内侍眼中一道滑头的光闪过,细数这几年,冒着雨雪进宫者何止是小顾大人一人,但能得陛下钦赐汤浴者可谓是寥寥无几,乃至是除了几位王爷那个还曾有过这般得报酬?
昨日瑞王府中的药浴他避过了,但本日却已经是避无可避,轩帝必然要他沐浴的目标又是甚么呢?难不成已经对他的身份有所思疑?
压下心中的各种猜想,顾清临看着黑黢黢的药浴吹了一声清脆且尾音稍长的哨音,既来之则安之,恰好他有些不舒畅,稍稍减缓一下又有何不成?
这幕后之人公然奸刁,经此一事,不管本身的身份是真是伪,想必都会与瑞王心生嫌隙,已经众叛亲离的瑞王如果落空本身乃至顾家的支撑便当真是孤家寡人的了局。
领口的盘扣已经被解开,衣衿上的扣子也已经解开了三颗的顾清临闻声内侍如许回话,当动手上的行动便停了。
本日不说轩帝赐他汤浴别有目标,就说眼下轩帝的儿子、柏衍远在瑜城尚不知存亡,他便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皇宫内院去运营臣子。
顾清临悄悄地闭了闭眼,好让这股心底深处伸展而出的这股逆反之心和恶寒敏捷的消逝。
“如果不然,这药浴你便替本大人泡了吧?”
这份冷心冷情乃至是冷血的行动,就远非他们普通人可对比。
“小顾大人您谈笑了,这是陛下赏赐给小顾大人您的汤浴,小的卑贱之身又岂敢污了这汤浴……”
顾清临的这番行动,让那四位抬着浴桶前来的内侍极其骇怪,都目瞪口呆像是遭到了惊吓普通地看着他。
除非有人想借轩帝之手成心摸索本身,而此人与企图诬告叶大人之人极有能够是同一人。
看来小顾大人深得陛下得看重这话公然不假,而他现在能有幸来奉侍小顾大人,有如何能不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