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半晌叶婉茹有些脱力似得靠在了椅子里,几息后和缓过来一些,看着轻声叶洵道:“爹爹,不但如此,只怕今后女儿与皇后娘娘也不能过分靠近。”
叶洵声音又沉了沉,脸上的神情严厉非常,伸手将书案上的灯罩拿了下来,将手中的令牌对准烛火转动了一下。
叶洵看了半晌后紧紧的闭了闭眼,压下有些泛红的眼角,深深地感喟一声,“婉儿,皇后娘娘当是断了让三殿下娶你为妃的心机,而将金凤令交由你手,该当是非常赏识你的操行,并且信赖你和正视你。”
“进宫的腰牌大多是玉质,但只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宫里的腰牌是金丝楠木所制,每位娘娘只要一块,并且从不等闲交予别人,因为凭着这块金凤令能调遣五千精兵,与其说是腰牌不如说是令牌。”
金凤令足以够用于清君侧,以佑天子,但当明天子尚在,且太后、皇后同在,更遑论还没有建立太子,皇后娘娘的意义应当很明朗了。
“婉儿,你可知此物是何物?”叶洵的声音又抬高了三分,如果不是站的近,叶婉茹能够都听不清叶洵在说甚么。
回到叶府后,叶洵屏退了书房外保护的侍卫,只和叶婉茹二人在书房里。
叶洵的声音模糊带了几分颤抖,不知是因为严峻惊骇还是冲动。
每句话、每个眼神与行动叶婉茹都详确的渐渐报告出来,说完后,她还偏头深思了一会儿,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处所,这件事她已经晓得有多首要,一丝一毫都不敢粗心。
叶婉茹解下腰间的荷包,将那块金丝楠乌木的腰牌拿了出来,同时抬高了声音,“爹爹,您看这个。”
在大将军府时他就感觉女儿看他那一眼别成心味,便一向有些忧心忡忡。
“婉儿将昨日进宫的点点滴滴与为父详确道来。”叶洵看着神采有些微白的叶婉茹眼中尽是心疼,拉着她的手便走到一旁的榻上,倒了一杯温热的清茗塞到叶婉茹手中。
本听完这些就足以让叶婉茹心中震惊,听到最后一句她却惶恐到有些没法开口说话。
叶洵说完凝眉看着面前有些怔神的女儿,皇后娘娘将此令牌交到婉儿手中,可见皇后娘娘将婉儿许给三殿下的心机并没有完整消逝。
一块金凤令能够保命但却也能够让她丢了性命,耶律兄长的事情已经招人侧目,如果这块令牌再传了出去,恐怕那些暗中藏匿的人会对她杀之而后快。
“金凤令每朝每代都独一两块,极其隐蔽,能被调遣的精兵平时便藏匿于各个虎帐当中,谁也不晓得是哪几座虎帐,这些精兵能够一敌十,乃至更多,他们平时与平常兵士并无分歧之处,且金凤令仅传于为后之人。”
“婉儿,但是另有甚么事情产生?”叶洵声音降落,带了几分谨慎。
叶洵听后似是无声的感喟了一声,叶婉茹只觉耳中嗡鸣,仿佛闻声了这声感喟,又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但叶洵的话她倒是听清了。
叶婉茹瞥见叶洵的神采,心中不由地发紧,更加感觉此物非同平常,更何况明显是腰牌为何爹爹却说是令牌。
叶洵的眼睛看到这块腰牌时,双眼瞳人微缩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带着些震惊,接过腰牌时的指尖也有些微微颤抖,口中更是倒吸了一口寒气。
叶洵听后沉默了半晌,看着叶婉茹的眼中有着浓浓的顾恤和高傲,能有如此才情敏捷且信心果断的女儿是他叶洵的高傲,却也无形当中给了女儿莫大的压力,而这座无形的高山不该压在一个女儿家肥胖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