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本来已经收敛了些许笑意的沈斌,听完闵柏衍的这话后,更是笑得有些节制不住的模样,一盏茶水端在他手里已经洒出来些许。
沈斌脸上带着极其可贵一见的疏朗笑意,不见了昔日老是冷着一张脸的冷肃模样,这般模样的他才显得像个年青人。
“谷种虽是婉儿不远千里又破钞了心机从卓阳国送回,但你可晓得婉儿带回的这些谷种,不但仅只是为了这一城的百姓?”
闵柏衍只笑着轻抿茶水,并未制止沈斌可贵的猖獗。说到底他身边的这些部属于他而言,更像是朋友和亲人,并不但纯真是服从的部属。
闵柏衍这话说的颇重,已经不但仅是劝戒之意,更多了几分怒斥的味道。
“有甚么事,让本王向来息怒不可于色的亲卫队长,变成了这般模样?”
就在一早便要把范智杰、柳三豹等人移交到大理寺之前,柳三豹终是受不住霜痕的“酷刑”哭哭啼啼的透露了很多线索。
如果被他拿去邀功,那么不但仅是叶女人的心机白搭了,就连殿下也是成了别人之美!
“殿下您放心,部属受教了。”
安排了亲戍卫送蒙老甲等人从营地西面的巷子分开后,闵柏衍这才徐行走回到营帐中,而一向跟在他身侧的亲卫队长沈斌,进到帐中后脸上倒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沈斌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眉眼间也生出很多的讽刺之意,虽是在言说当朝的瑞王殿下,可他并没有半分收敛的意义。
“可惜了,瑞王殿下到本日才反应过来!”
固然那夜他和姜管事筹议了稳住瑞王殿下时,便想到了要拿这些谷种做互换,但他当时想的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晓得殿下是要安抚发怒的瑞王殿下,可他总感觉殿下这般言行,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并没有太大的辨别。
“你是个稳妥的,我自是放心。只是今后服膺凡事都要对事不对人,有错的是大王兄,于百姓何辜!”
远在金陵的城南范家庄里,对于段恒毅来讲,也能够说得上是功德连连。
“早前部属安排保护随行时,但是亲耳闻声瑞王殿下说想要到府上略坐,想来是我们这营地样样不邃密,瑞王殿下身娇肉贵受不得了。”
本来闵柏衍心中还在揣摩着梁老医者的身份一事,见到沈斌这般模样后,便晓得他有话要说,且这话也因方才蒙老头儿他们在不便利说。
应了一声后,沈斌便也是眼中带笑的分开。
说到底他会生出这类有些卑鄙的动机,全然是因为瑞王殿下实在是一个自擅自利之人,且他也并不信赖瑞王殿下会把这些谷种尽数用到百姓身上。
“且不说陛下会不会见怪下来,不过方才分拨过来的封地,到了本王手里不敷一年便成了这般模样,本王又如何对得起这一城的百姓?又如何不会感到心中惭愧?”
“若非为了贪功,这一遭怕是瑞王殿下不会走的。虽是我们算计了瑞王殿下,可他却也得了实际的好处,毕竟那些谷种……”
听到这句扣问,本来还想着收敛几分脸上笑容的沈斌,完整的放纵笑出声来,“哈哈哈,殿下,我们这回是彻完整底的摆了瑞王殿下一道……”
“不管是瑜城的百姓,还是大王兄封地瑶城的百姓,都是大耀国的子民,那便是你我的手足。眼下洪峰过境两地颗粒无收,如果不能稳住这些百姓的心,那么饿殍各处便也光阴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