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在防备上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平复了呼吸,闵柏涵将脚边的砚台拾起,“父皇还请息怒,以保重龙体为重。”
手持朝笏的段恒毅安闲出列,长身揖礼,清冽的声音盖过“嗡嗡嗡”的私语声。
似是血液被燃烧。
一道“整军待发,驰援友邻”的号令也随之传了下去。
敌国集结将士企图大肆进发的动静尚未传到金陵,大耀最南端与流行国交界之处却传来战报。
跟着轩帝的话落,鸦雀无声的大殿中哗声一片,群情声涓滴不比方才小多少,而遭到疏忽的闵柏涵则有些尴尬地退后两步回到原处。
若非当年阿谁老匹夫说他根骨尚可却无将领之才,又岂会让朝中诸位武将对他言辞烁烁,导致他对率兵领奖之事一窍不通。
“流行国倒是始终不循分。”轩帝语气沉沉,听不出究竟是何意。
“禀将军,部属发明敌军集结大量人马分离往各边关之地,随时有雄师进犯能够。”
“禀陛下,云埔城守将传来动静,流行国稀有股兵力扰乱我境百姓。”
轩帝盯着闵柏涵看了几眼,却并未言说此事,只道:“御史大夫之子顾言原为大理寺主簿,但其幼年机灵,胸有策画,于国之大事多有帮助,今擢其为大理寺少卿。”
“动静可曾失实?”
好巧不巧,那块砚台刚好落在闵柏涵脚边,这让他眼皮狂跳了几下。
“可流行国这般,怕是与卵击石无异吧?”
“这个流行国一向骚扰我国百姓,却又未像琬域那般昂首称臣,失实可恼!”
畴前他还感觉帅兵兵戈不过是莽夫之勇,有治国之才才是真本领。
积年来,边关一带总少不了敌国的侵袭,但都范围不大,抢粮抢牲口抢银钱时有产生,“为此些许小事挑发事端并不成取”便是轩帝的原话。
“大人莫要忘了,去岁朝贺,琬域国进贡之物可比往幼年了很多。”
且不止孤墨一座边城防备加强,凡与云帆国交界之处,皆增加兵力。
周良呼吸不由短促了几分,不知是气愤是冲动,“传令下去,全军防备,若敌军胆敢越境地一步,便燃烽火传信于各方,同时尽量将其击杀!”
现在周良却不敢再认同,他的忍痛,只会换来仇敌的得寸进尺。
想到此,他便不由地把已逝大将军段云在内心骂了一遍。
“咳咳……”
现在再看,却不尽然,起码眼下他是需求军功在朝中立威的,且父皇当年也是位率兵领将之才……
他一边深感尴尬,一边不由又为顾清临的升官感到畅怀。
听着闵柏涵的豪言壮语,段恒毅半垂着头风声地笑了笑。
只他晓得本身没有领兵兵戈的才气,又与云埔城保卫将领无甚来往,他怕突但是至引发一众将士的不满和防备,反倒适得其反。
立在众臣列队之前的闵柏涵将背后各种声音听入耳中,虽未发一言,心中却模糊有些冲动和跃跃欲试。
“你们吵够了没有?”
其间,列队中的叶洵和段恒毅倒是一个眉眼庄严,一个拧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