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湘妃病了,轩帝来不及穿鞋便从榻上起家,“到底是如何回事?太医如何说?朕前日去看她还好端端的,如何本日就突病发症?”
另一边,心中惴惴的闵柏涵立在轩帝的御书房里坐立难安。
“朕看他就是心狠手辣,连正妃都容不下。朕如何就生出如许的儿子!”
“这不是牲口又是甚么!”
“他这般暗里……郑卿家如果晓得,还不是要闹翻天?朝堂上岂不是要看天家的笑话!”
里头这位从年青时便不争不抢,恰好却不声不响的生下皇子坐上妃位,她身为后宫之主没有毒害旁人的心机,却唯独对此人始终未曾真正地放下心来。
高博走到殿外叮咛了几句便又返来持续给轩帝捏肩。
姜总管听得这话更是有磨难言,心中惊惧不已,恐怕湘妃娘娘有个好歹,他们这些奉养的宫人都要去陪葬。
现在恰是立储之际,她不得未几想……
轩帝见此,倒像是被高博的所为气笑了般,轻斥道:“你这个老东西,不见你来劝朕,倒是宝贝起这些玩意来。”
“回陛下、娘娘,请恕老臣无能,没能诊出湘妃娘娘所患何症,脉象实在奇特之极。”
听得是徐太医问诊,轩帝更是放下心来,便与皇后娘娘封于馨移步到了里间一同坐下静等。
“你这么说朕倒是记起来了,让人把那日过瑞王府问诊的太医宣出去。”
心中猜度了半天,高博倒是想到一种能够,当下便收敛了心机,只用心给轩帝捏肩。
封于馨发上只简朴瓒了一支凤钗,所穿衣物也并非繁复宫装,只一件明黄绣凤穿牡丹图样的常服,内里披着一件枣红披风,明显已是睡下后得了动静又仓促而来。
说着,姜总管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到底是忌讳着在轩帝面前,只忍住了眼泪,一张脸倒是煞白,不知是惊是怕。
心头正从愁绪万千的轩帝听得鼓噪声不悦地拧起了眉,还不待叮咛高博出去看看,便见湘妃宫内的总管疾步走来。
听得祥芷宫那位娘娘这等病症,不知怎的,高博眼皮跳得凶恶,这让他无端有些心慌。
“你!”轩帝到了嘴边的呵叱戛但是止。
“另有隐情?朕看他就是一个胡涂虫!倘若当真有隐情即便不说与朕听,奉告他的母妃,总归是会给他做主。”
只不过瑞王殿下那边莫要出了忽略才好,不然他便成了替罪羔羊。
“陛下莫要心急才是,徐太医已经在内里问诊了,再等一会儿便会有成果。”
又忙分出心机谨慎地服侍轩帝穿衣穿鞋,等穿戴安妥仓促往出走时,刚好碰上听令前来去瑞王府上问诊过的太医。
“奴婢内心更加没底,只能来请陛下您了……”
穿过大开的殿门远远便瞥见轩帝一行人的身影,封于馨悄悄吁了口气,陛下来了,不管如何,她这颗心便算是放下一半了,不然……
殿外急仓促赶来的轩帝一见到封于馨,冷肃的端倪便和缓了很多,不等封于馨施礼,他便快步上前扶住了她,随后抬手拢了拢她肩上的披风。
轩帝还没想好如何措置闵柏涵,也没想好如何给郑家一个交代,前去瑞王府上宣闵柏涵进宫的人还未返来,殿内沉寂无声,只能听闻烛火偶尔爆出的火花声。
可瑞王府上到底产生了甚么,才让瑞王下了如许的毒手,毕竟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这件事一旦爆出来,现在恰是立储迫在眉睫之时,瑞王便是自毁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