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虽有推举老三之人,但你我兄弟亦有人慧眼识珠,更何况我听闻,散朝后,父皇已经要拟旨,只厥后不知为何又搁置了。”
但他现在也算是走投无路,只好再搏一搏。
“你、你如何这么怯懦怕事!”
如果技不如人输了便也罢了,但不争上一争,他倒是不甘心的,特别是一向他不放在眼里的老三。
瑞王闵柏涵夜登二殿下府邸一事,并没有逃过轩帝的耳目,也自是逃不过“十一爷”的双眼。
他不甘心,可他却也无可何如。
“呵呵,笑话看够了就快滚吧!”
话虽未点明,但闵柏涵却还是听得一身盗汗,他不知是心惊让他如此,还是吹了夜里的冷风如此,只觉这醉酒的老二并不胡涂,且也不好乱来。
这些话他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今时本日景况分歧,心中所思所想便也大不不异。
闵柏涵心下愤怒,有些口不择言,但到底有求于人,狠话撂了,却还是一撩衣摆同坐在了地上。
已经将近歇下的轩帝听得来人几句轻言,面上便见喜色腾升。
想到此,闵柏淳面上的神采冷了多少,话语入耳不出半分醉意。
起家的他转了几圈后怒道:“若非你先前要与本王联手,本王又岂会动了心机!现在你倒好撇得一干二净,你就当真眼睁睁看着老三当太子,对你我痛下杀手吗?”
为了江山,为了皇权,父皇能舍弃朝中肱骨之臣,亦能舍弃他的皇子。
他舍不得,那毕竟都是他的血脉,他的骨肉。
闵柏淳话虽如此说,却并不刺耳出话语中的怨怼和不甘。
吞出来的酒咳出来很多,泅湿了衣衿也浑不在乎。
接连拿了几个酒壶都是空空如也,这让闵柏涵更有些恼火,转手摔了一个酒壶,抬手指着闵柏淳便斥骂。
“这个牲口!”
只眼下景况如此,他想翻身也没有了本钱,若非如此,他又岂能日日借酒浇愁?
可惜啊!错过了最好机会,不但他如此,闵柏涵亦然。
闵柏淳没有错过闵柏涵脸上的笑,他连面子上的工夫都不乐意做。
“走吧,我送你一程。今后这败落府上就莫要再来了,没有大哥想要的东西。”
“大哥就不要再揣摩了,没有阿谁命我认了。现在我虽落魄,但总归父皇还认我这个儿子,我总不能听任我的妻女不管不顾去搏命一搏。”
“你!你的确是冥顽不灵!”气急的闵柏涵破口痛骂。
“你看看你现在像甚么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母妃如果晓得,还不晓得要如何悲伤,弟妹也是,就看着你如许浑浑噩噩!”
心机几经缠绕,闵柏涵面色不改,却也唏嘘出声,“当初是大哥托大,这才落得明天进退两难。你日日在府上并不晓得,本日众臣提立太子一事,父皇明显已经动了心机,却并未言明。”
听得这些后的闵柏淳眼中有些挣扎沉浮。
“如果那般,事成以后,你我兄弟二人便也做不成兄弟。”
骂了几句,闵柏涵似是想到了本身的一堆费事事,接连感喟了几声,脸上不再有颐指气使的模样,就连语气也降落了很多。
如果畴前,他或许还会有决死一搏的决计,只现在后代承欢膝下,他铁做的心肠也要软上几分。
“你我同是父皇的儿子,缘何于阿谁位子就不能争一争?若他是嫡子又样样超卓,我也自是甘心去封地当个君王的,可惜你我晓得,老三并非如此。”